“你想要知曉我的目的,可以提出兩個問題,同樣的,我也可以提出兩個問題,詢問你,你不能拒絕。”

“若是你拿不出等價的物品,我可以拒絕這場比試。”朱祐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梁溫書略微斟酌了下來,點頭同意了朱祐極的要求,道:“我向你提出的兩個問題,分別是你的修為來自那個地方,以及,你來業京的真實目的。”

“你可以提出兩個等同的問題。”

提前確定問題,防止對方提出難以回答的問題。

這既是謹慎,也是對於彼此的尊重。

因為只要是人,都有難以啟齒的、羞於向旁人告知的問題。

這在所難免。

沒有人敢說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

同樣,也沒有人敢說自己一生從來沒有汙點。

這樣的人,就不是人了,而是聖人。

朱祐極想了想,道:“兩個問題,第一個,身為外人,我該如何進入皇室藏書閣?”

“第二個,大奉皇帝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嗯?”梁溫書對於第一個問題,並沒有什麼意外,但對於第二個問題,他卻有些遲疑了。

“怎麼?不能回答?”朱祐極問道。

“不,可以,我同意了。”梁溫書想了想,還是同意了下來,道:“你打算以什麼物品作為賭注?”

“呵呵。”朱祐極突然輕笑了一聲,直接從懷中,拿出一塊雪白的玉牌,道:“就是此物。”

玉佩剛一出現,在場之人,包括朱祐極自己,都從心底湧起了強烈的讀書慾望。

在這一刻,四人彷彿都成為了極為渴求知識的學子。

“額……我這是怎麼了?”

“我為什麼突然想要看書?”

“額,有點控制不住,江大哥,快給我書卷,我要看書,心癢難耐,受不了。”小魚兒有些煩躁的來回踱步,一副控制不了自己的模樣。

而他身旁的江別鶴,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只見,江別鶴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整個人的雙腿有些不受控制的摩擦地面,整個人的臉色極為不對,眼中散發著強烈求學的慾望。

朱祐極平靜掏出了一冊書卷,看了一眼,然後丟給了兩人。

兩人連忙揪住書卷,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極為渴求的看著上面的內容,整個人都逐漸升華了。

足足看了十幾秒,兩人才逐漸恢復了正常。

他們反應了過來,有些恐懼的看著朱祐極手中的玉牌,退得遠遠的。

生怕再被這股力量所影響,成為一個只知道讀書的傻子。

而朱祐極面前的梁溫書,不知何時,已經拿起了書卷,神情複雜的看著朱祐極手中玉牌,喃喃道:“勸學玉牌……”

“早就聽聞,稷下學宮的行儒道上,有荀亞聖留下的封印物,沒想到,今天居然有些得見。”

“還真是榮幸啊!”

說到這裡,梁溫書重新看向朱祐極,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問道:“柳前輩,你真的要拿亞聖封印物來作為賭注嗎?”

“不錯。”

朱祐極微微頷首,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聽聞程亞聖去世之前,也留下幾件威力強大的伴身儒器,你身為院長的弟子,應該也有一件吧?”

“說實話,我並不想走到這一步。”梁溫書知曉了朱祐極的意思,幽幽一嘆,從袖子之中,掏出了一冊古樸至極的竹卷,上面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特殊魔力。

此物件一出現,各種負面情緒盡數消散,彷彿枯木逢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