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梁溫書神情不變,極為認真的說道:“因為實力,想要穩固聖地之位,最關鍵的就是實力,儒道的實力,才是聖地長久立足的根基。”

“稷下學宮有周師雕像,有儒聖刻刀和儒聖儒冠,小聖賢莊有天下唯一的亞聖荀子,還有兩大儒道高手,伏念和顏路,更和當今大國韓國的丞相張良交好,而我們青雲書院,除了幾件程亞聖留下的儒器之外,並無其他底蘊。”

“所以,我們只能徹底貫徹程亞聖道路,與各國勢力交好,不得罪他們。”

“但,柳前輩要是認為,我青雲書院只有這些,那就太小看我們了。”

梁溫書依舊沒有說得很明顯,但潛臺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簡單來說就是——我青雲書院也有不為人知的底牌,而且不比兩大儒道聖地差。

“再加一條吧,失敗的一方,要為勝利的一方,講解賭注物品的功效和使用方法,不得隱瞞,更不得故意加害。”朱祐極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可以。”梁溫書沒有意見,這個要求,其實無關緊要。

如果他贏了,自然最好,可以得到荀子的勸學玉牌,還可以學會使用方法。

如果他輸了,那柳雲身為大儒,其實哪怕不教,時間一久,也能掌握的。

這個要求的區別,無非是縮短掌控儒器封印物時間罷了。

“你想要怎麼比?”

在兩人同時向儒聖立誓之後,朱祐極開口問道。

向儒聖立誓,意味著絕不能違背,更不能投機取巧。

因為儒聖是儒道創始者,更是儒道唯一聖人,哪怕是殘留的意志,也不是大儒級別可以違抗的。

哪怕是亞聖,也不行。

“聽聞柳前輩和稷下學宮的齊星文大儒,比過丹青?”

“想必丹青之術,定然是柳前輩的擅長。”

“學生就不自取其辱了。”

“學生這次來,想要和柳前輩比一比弈棋之術。”

梁溫書躬身作揖,語氣誠懇的說道。

朱祐極輕笑一聲,道:“隨你。”

“好,那學生就得罪了。”

梁溫書似乎知曉朱祐極不會拒絕,抬手一揮,整個臨江閣內的景色,驟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地磚、青石板、桌椅板凳、紅柱、樓梯,樓閣……一切的景物,盡數消失不見。

兩人的身影,恍惚之間,憑空出現了一處山峰的最頂端,周圍雲霧繚繞,宛如仙境,登高望遠而去,只見叢山峻嶺,萬里河山,盡收眼底。

朱祐極敏銳的注意到兩人頭頂之上的圓形光亮,並非是太陽,而是一面渾身赤金色的棋盤,上面篆刻著山川地理、漫天星辰,鳥獸魚蟲,飛禽走獸,彷彿囊括了天地,極為宏偉浩瀚。

“這是何物?”朱祐極問道。

梁溫書回答道:“柳前輩,這是學生從大奉珍寶閣借來的棋盤——天地大同。”

“此物出自農家,是農家始祖,依照天地星辰、萬事萬物,收集天材地寶,鑄造而成的神奇物品。”

“它自成一體,擁有完整的小世界碎片,囊括著各種變化。”

“我們的棋局,就在它的見證下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