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這個主意不錯。既表達了聯合抗擊‘敵寇’的意思,又安慰了兩個孩子,給孩子壓了驚。還有,說句實在話,孩子傷成這樣,我們是沒心情做飯的,我估計你們的心情也不會好。你們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把這筆稿費花出去啊?”高善水說。

“高教授太謙虛,太客氣了。”金全順說。

“那我們說定了?”

“我們這位還沒有表態呢。”

“我一個女流之輩,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能表什麼態啊。”郭蘭霞說。

“那說定了啊,等一下我來請你們。”高善水說。

小男孩家,小男孩只比春春大半歲,他被家裡人關在房間裡看連環畫。

另一個房間裡,小男孩的父母親在說事。

“他媽的,兩個人打老子一個人,老子恨不得拿刀一個個斬了他們。”小男孩的父親說。小男孩的父親是一所小學的體育老師,在學校裡,他責罰打罵學生慣了,沒有學生反抗,學生家長也沒有找他的麻煩,時間一長,久而久之,就習以為常了,以為所有的大人小孩都這樣,沒想到在陰溝裡翻了船。不僅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跟他玩命,死纏著他不放,而且還被兩個小屁孩的大人當眾痛打了一頓,真是奇恥大辱啊。

“你知道刀放在哪裡嗎?”小男孩的母親問。

“知道啊。”

“在哪裡啊?”

“在廚房啊。”

“那你去拿啊,拿著去斬他們啊。不出這口惡氣怎麼行呢?”

“你以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

“那我去拿了?”

“去吧。”

小男孩的父親拿著菜刀,心一橫,正要出門復仇,小男孩的母親說:“你等一下,坐下來,等我把話說完再出門。”

小男孩的父親放下菜刀,坐在了小男孩的母親旁邊。

“你這趟出去,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打贏,要麼打輸。”小男孩的母親說。

“既然出去,當然要打贏啊。”小男孩的父親說。

“好,我先說你打贏。你突然出擊,他們沒有防備,有可能打贏,把他們一個個都斬了,但你能得勝回來嗎?政府那邊會放過你嗎?你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政府抓去,五花大綁吃政府的花生米。”小男孩的母親說。

“你想過沒有啊?你這麼一走,孩子怎麼辦?我怎麼辦?你的父母怎麼辦?我的父母怎麼辦?”小男孩的母親說。

小男孩的父親低著頭,不吱聲。

“再說你打輸了,你手持兇器殺人,被人正當防衛反殺,你還是回不來,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怎麼活?”小男孩的母親苦口婆心地說。

小男孩的母親是幼兒園的老師,還算理智。

“那,那你說怎麼辦?”小男孩的父親問。

“不好辦。”小男孩的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