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病床上,箬笠還在嘶吼,“虞老師,先生他……他不是壞人。”

虞傾腳步未停,粉白的臉上泛著冷意。

坐在長凳上的藺正和陶勝男站了起來。

“出去聊吧。”宋硯青擁著虞傾說。

幾人在醫院旁的茶餐廳落座。

藺正看了看虞傾,欲言又止。

宋硯青睨了他一眼,沉聲道,“有事就說!”

藺正順杆爬,“箬笠都說了什麼?”

宋硯青一個眼刀飛過去。

虞傾說,“白晞的死,還有江逾白在圖靈的身份。”

“圖靈嗎?”藺正問。

虞傾抬眸,“圖靈還有問題?”

藺正一僵。

陶勝男卻說,“有,江逾白在圖靈的名氣不小,找他的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而且江逾白本身……也有心理問題。”

“他會在人體上作畫!”

聞言,虞傾猛然一驚。

宋硯青臉色不虞,“能不能說一點人間的東西。”

藺正不敢招惹自己這閻羅朋友,但陶勝男不怕,繼續道,“你和聶尋去過的洛城小樓那裡,下面有個很大的畫室,裡面放的都是江逾白創作的特別的畫。”

“那裡不是被拆了嗎?”虞傾問。

“上面的房子拆了,地下空間卻沒有。”陶勝男說。

虞傾呆住。

宋硯青蹙著眉,問,“那這個案子你們搞清楚了嗎?”

“當然。”藺正說,“我呢,就是給你們提個醒,雖然案子已經結束,大大小小的魚落網了不少,擔保不齊還有漏網的……”

“你們還是不要放鬆警惕,要麼去國外度個假什麼的。”

“還是想想你自個兒吧。”宋硯青冷冷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

……

幾人聊完案子,開始聊近況。

藺正聽聞他們要在七夕結婚時,長嘆一聲,“終於……你們終於到這一步了。”

隨即轉頭看向陶勝男,“我們呢?什麼時候結?要不也定在七夕?”

陶勝男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