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在御華里時,我就護不住你,更遑論到了國外。”

自身都難保。

明明是曾經喝慣的啤酒牌子,但虞傾覺得舌尖發苦。

“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是你的累贅了,對嗎?”

“當然不是!”宋硯青飛快否認。

虞傾卻輕笑出聲。

累贅這兩個字,從她有記憶開始,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體,融進了她的血液。

宋硯青說不是就不是嗎?

那為何當初走的那樣堅決?

“我想讓你徹底忘掉我。”宋硯青看著虞傾臉上淡漠的笑容說。

“那為什麼要打江逾白呢?”虞傾仍舊笑著,“你打了他吧。”

這個問題,是虞傾第一次如此直白地問。

宋硯青抿了抿唇,眸光冰冷,“因為他該打。”

“那你呢?”

沉默半響,宋硯青深深地望向虞傾,“因為我不想讓任何你碰你。”

“宋硯青……你好自私啊,明明已經不要我了,卻還不讓別人碰我?”虞傾回敬他的注視,紅.唇翕動,“你要叫我出家當尼姑嗎?”

當然不是。

宋硯青出身宋家,即使宋伯遠去世,君善易主,也沒經歷過普羅大眾的窘迫,所以他對任何事物,並沒有多麼濃烈的欲求。

可虞傾不一樣。

遇到虞傾之後,宋硯青發現了自己對她無盡的貪慾。

商人講究戰略。

於是在慣有的思維下,欲.望的催化下,在又愛又恨的矛盾中,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和算計通通用在了虞傾的身上。

傷人必然傷己,反噬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虞傾,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事!”

“宋總,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

頓了頓,虞傾又問,“如果那天,我沒去金庭送畫,你會來找我嗎?”

這個問題,宋硯青曾經也問過自己。

如果沒有遇到虞傾,他們還會有交集嗎?

會。

因為命運的繩索早就將他們綁在了一起。

“你是我什麼人,你忘了?”

虞傾水凌凌的桃花眼微挑,聲音撩人,“你什麼人啊?”

“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