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就扔……

虞傾咂摸著這幾個字,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淺淡的笑,“這不都是跟硯青哥學的嘛。”

侵略霸佔,用過就扔。

永遠叫人猜不透真心,看不出假意。

虞傾的諷刺,落在宋硯青的耳中,猶如一記冰錐只穿胸膛而過。

如果沒有萬般的不奈何,又怎會甘願當個惡人?

他抿了抿唇,壓著胸腔翻滾交織的情緒,突然向前一步。

此刻,兩人正在樓梯間。

虞傾的身後是牆,如果宋硯青再向前……她鐵定要後退。

果然下一秒,宋硯青又向前一步。

他腿長步子大,短短几秒間就將虞傾逼到了牆角。

仗著身高的優勢,他俯視著虞傾。

虞傾故作鎮定,心跳卻慌張無端。

畢竟兩人滾了那麼多次,就算再口是心非,身體的感覺是忘不掉的。

一旦氣息交纏,就跟見了血的蠱蟲一樣。

蠢蠢欲動,肆掠囂張。

可虞傾沒忘這兒是醫院,在隔著一道走廊的ICU,躺著她奄奄一息的爺爺。

惹怒宋硯青這個瘋子,對自己沒好處。

況且昨晚……

本能之下求助宋硯青,早就說明了她對他的依賴。

這是種危險的訊號。

宋硯青垂眸看著虞傾蒲扇似的眼睫,沒什麼情緒地出聲,“想好怎麼圓了嗎?”

“圓什麼?”

虞傾裝傻。

“虞傾!”

宋硯青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在虞傾驚愕的目光中一寸寸的靠近。

兩人的唇,若即若離。

他卻沒有吻向她,只是有些冷魅地開腔,“你有自尊心,可我沒有……”

“我不介意被你用了扔,扔了又用。”

言語似蠱。

虞傾在重蹈覆轍的邊緣試探。

關鍵時刻,她的手機響了。

來電是藍時釗。

看著她手機螢幕上的這三個字,宋硯青眼裡捲過一陣風暴,又歸於平靜。

但他偽裝的無懈可擊,臉上甚至帶著了幾分薄笑,“既然你這麼體恤我的身體,我就先回去了。”

出了樓梯後,宋硯青臉上的笑散的乾乾淨淨。

他先是給顧幸衡打了個電話,聽了下他對賀老爺子病情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