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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言姝越罵越過分,殯儀館內的工作人員齊齊看了過來。

家醜不可外揚。

賀嚴沉捂住賀言姝的嘴,歉意地看向虞傾,“虞傾,你和阿硯先去外面,我讓人帶小姝離開!”

“說,讓她說夠。”虞傾憔悴的臉上染上了幾分冷峭,“我也想知道,她到底能造多少謠。”

這世上,誰樂意聽別人詛咒自己呢。

宋硯青知道,虞傾這又是在自虐。

自己養的人,別人哪有資格評頭論足!

眸光中閃過一抹寒厲,宋硯青銳利的眸子一眯,“再要不知好歹,我也不介意讓賀家在江城消失。”

觸及那冷漠而又無情的眼神,一陣寒意竄上賀嚴沉的脊背。

他知道,只要宋硯青想,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阿硯,抱歉,我現在就讓人送走小姝。”

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話,宋硯青眼中漫上一層嘲諷,“你知道有句話怎麼說嗎?……算計別人終將被人算計。”

“好自為之。”

宋硯青護著虞傾離開。

本以為兩人能安然無虞的走出大門,結果賀言姝咬開賀嚴沉的手指,衝著宋硯青的背影大罵,“宋硯青,虞傾都給你頭頂種了一片綠,你還有什麼好寶貝的?”

“難不成你的那些生意也是虞傾幫你睡回來的?”

如果說前面宋硯青還顧忌著老爺子剛去,一直在息事寧人,那現在,賀言姝就是在他的底線上橫跳了。

他回頭,如同看死人一樣的看向賀言姝。

“既然你這麼期待父女團聚的戲碼,那我滿足你。”

話落,宋硯青拿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

賀言姝驚恐地望向宋硯青,“你……你想做什麼?”

宋硯青置若罔聞,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汪局,我這邊有個案子要報……”

“宋硯青——”

賀言姝失聲嘶吼,衝開賀嚴沉的禁錮跑向宋硯青。

但她還沒有近身,就被衝進門的阿巳挾制,嘴裡塞了一塊紗布。

耳邊的聒噪消失,宋硯青面無表情地吩咐阿巳,“把人給汪局送過去。”

“站住——”

賀嚴沉攔在了阿巳的面前,看向一旁的宋硯青,“阿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硯青冷冷地掀了一下眸子,沒什麼感情的開腔,“賀言姝惡意誹謗,對我和虞傾的身心造成了嚴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