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如囈語般,虞傾染著哭腔的聲音,如捲浪而來的海嘯,瞬間將宋硯青淹沒。

冰冷,心疼。

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將心底最直白的想法說出來。

“小傾兒,我不會丟下你的……”

宋硯青親著虞傾頭頂的髮旋兒,顫抖著開腔,“永遠都不會……”

懷裡的虞傾發出痛苦的悲鳴。

宋硯青疼的心都要化了,但生離死別,眾生平等。

凌晨六點,老爺子去了,面容平靜。

或許他心裡有很多的遺憾,但又不想帶著這些遺憾去見喬君羊。

賀嚴沉或許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老爺子的遺體到達殯儀館後,對虞傾說,“謝謝。”

虞傾在醫院痛哭了一場之後,神色一直都很冷靜,聽到賀嚴沉道謝,咬了咬牙,顫著下頜道,“你們賀家的東西,我本就不想要。”

“既然不想要,又為什麼還留著知畫齋?”

穿著黑色長裙的賀言姝緩緩走來,“虞傾,你故作清高的樣子真的很噁心。”

在殯儀館吵架,腦子多少有些不正常。

虞傾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那又怎樣?”

不管老爺子是以何種目的把那些資產給了她,但只要她不給,他們賀家人也拿她沒辦法。

“不要忘了,你們賀家的飯……還要靠我吃呢。”

“你……你跟你.媽一樣就是狐狸精,誰知道你對爺爺有沒有做……”

啪——

心到底是有多髒,才能說出這麼噁心的話。

虞傾捏著拳頭,冷眉眥目,咬牙切齒地開口,“你要再張嘴,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

賀言姝被虞傾甩了一巴掌,那張酷似虞傾的臉頰高高腫起,陰毒狠辣的樣子像極了潑婦,“你他.媽敢打我,你再打我試試!”

啪——

“我打了,你奈我何?”

賀言姝又挨一耳光,徹底失控。

她發瘋地衝向虞傾,卻被急忙趕來的賀嚴沉橫腰攔住。

而虞傾,被打電話回來的宋硯青,攬進了懷裡。

“虞傾你個賤人,你除了會爬床靠男人,還會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被宋旌羽帶走睡了一晚的事實?”

“你就是不要臉的狐狸精,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