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蘅瞪了一雙無辜的眼睛,眨巴眨巴。

宴蓉重複了一遍方才他說的話,像是確認一般:“你剛剛說,我這第一女神醫的封號,是你跟聖上求來的?”

段景蘅眸光一閃,笑意盈盈:“娘子這是什麼話,憑藉你的醫術,稱大豫朝第一女神醫,實至名歸,上次皇宮的浩劫確實是靠著你才得以化解,為夫不過是替聖上做個順水人情,幫你坐實了這封號。”

宴蓉撇撇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竟從來不知,原來這封號是這樣來的。

“怎麼?感動了?”段景蘅見她半晌不語,趕忙湊近了過來,“要不要以身相許?”

宴蓉瞪他一眼:“你是堂堂世子爺,我是堂堂世子妃,還要怎麼以身相許。”

從前還沒發現,這人原來這麼沒正形。

“不是這種以身相許……”段景蘅展了搖扇,輕輕扇了扇,又抵在鼻前,頗有些遮遮掩掩之嫌,“比如,一夜六次什麼的。”

“一次一分鐘?”聽他這麼說,宴蓉又開始點燃了自己的騷話技能,下意識便接話道。

段景蘅不解,虛心求教道:“一分鐘是多少時間?”

宴蓉想了想:“按照你們的時間來講,嗯……大概是……一刻鐘的十五分之一?”

段景蘅不滿,皺起眉頭:“娘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為夫的時長畢竟關係著你後半輩子的幸福,你這是在詛咒為夫,還是在詛咒自己?”

宴蓉抬手,不堪其擾似的堵上耳朵,只當他方才什麼也沒說,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好了,寒月的事,你想作何處理?”段景蘅也不再逗她,正色道。

誰曾想宴蓉卻是不依不饒,繼續陰陽怪氣:“你不心疼了?畢竟人家身上還掛著你孃胎裡帶出來的信物,天天招搖過市。”

段景蘅一愣,她連這個都知道?

宴蓉哼哼兩下:“那塊玉佩你從新婚之夜就一直戴著,從未離身,那天救了她之後才不見的,而且我聽丹琴提起,後來你去皇宮御池邊找過什麼東西。沒找到,再過來卻又不了了之了。”

段景蘅眯起眼睛,瞭解的倒是很詳細。

“既然你前因後果都瞭解清楚了,應當知道我對寒月真的沒什麼心思,知曉那玉佩在她身上之後,我便再也沒找過。畢竟噁心。”

“你沒找過,人家可是天天當寶貝一樣掛著。”

這話題似乎繞不過去了。

段景蘅興致上來,乾脆把話挑明:“娘子,為夫可否問一句,你這是在吃味兒?”

宴蓉呸呸兩聲:“吃什麼味兒,我就是看那寒月不順眼。”

“不要不順眼了”,段景蘅又給她夾了塊點心,柔聲哄著,“把柄都落你手裡面了,你說怎麼做,為夫定當奉陪。”

他當真是摸清楚了她的習性,美食當前好說話。

果然,宴蓉嘴巴里嚐到了甜頭,就真的好說話許多。

“她不是不惜被人威脅,拼了老命也要把那件事壓下去,既然這樣,咱們就給她添把火兒,送個大驚喜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