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中對我有怨。”

“怨什麼?”宴蓉翻了個白眼,“怨你當初對他太好?”

趙大夫搖了搖頭,只是一種直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宴蓉用一副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趙大夫,這世間少的是有情有義的真性情,多的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依我所見,你也別把你那師弟想的太好了,日後傷心的還是自己。”

都說醫者仁心,做大夫久了,還真的修了一顆聖母心聖父心。

對於大夫而言,這世上,只要沒死,身體都能救,可心一旦被汙染,沒法救。

見趙大夫不語,宴蓉便道:“此事你打算如何處理,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嗎?”

趙大夫支支吾吾道:“這個……我再想想,再想想……”

宴蓉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說出的話也很無情:“您慢慢想,平日裡多注意,別把神醫留下的回春堂給搭進去就行,咱們一夥大夫都指著它活呢。”

尤其是她,她還指著它賺積分呢。

想到這裡,宴蓉偷偷看了一眼積分,發現自從換了藥王空間之後,林林總總也賺了幾千,頓時心情又不錯起來。

“趙大夫,你們這有沒有什麼看病方面的優惠政策?”

趙大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優惠政策?”

他也無暇顧及為何宴蓉用的是“你們這”,只是聽著這詞有些新鮮。

“這個……就是……解釋起來有些複雜。”宴蓉不知道該如何跟這些思想封建保守的古人解釋諸如“醫療保險”之類的詞。

於是便換了種說法:“我的意思是,京城裡像那父子二人一樣平日裡看不起病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醫者父母心,看著這些病人有病不能治,著實難受,倘若能解決這個問題就好了。”

趙大夫心下了然,越發覺得她雖為一介女流,這胸襟格局卻實在令人佩服:“朝廷的錢每年都要撥往邊疆戍守軍隊,江南水患帶,西北乾旱帶,還有水匪,山匪……雖然江湖上那個神秘的漕幫會幫著剿滅一些,但開支還是很大。”

所以沒有多餘的錢來支撐窮苦老百姓看病這些民生問題。

宴蓉嘆了一聲,雖然她不管身在何處,一心只想吃喝玩樂,但是見多了這種事,偶爾也會有那麼一點點感到糟心。

“容大夫年紀輕輕便能心繫天下,實在令趙某佩服。”趙大夫朝她拱了拱手。

宴蓉仍是一臉愁色:“趙大夫莫要再說了,我這是空有憐憫世人之心,卻無濟世救人之力,都是空談,空談罷了。”

說完還自嘲一笑。

趙大夫想了想,道:“雖然朝廷沒有政策,但是……咱們做大夫的卻有一個權利,興許可以解決容大夫心中憂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