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蓉有些被噁心到,直接下令道:“王二狗頂撞世子妃,掌嘴三十!”

京兆尹原本想制止,在這公堂上動私刑屬實是不太好看,可不等京兆尹反應過來,丹琴隨即上前,左右開弓一巴掌更比一巴掌重地朝王二狗的臉上扇去。

“哎喲!疼死了!別打了別打了,我招,我全部都招!”

丹琴才扇到一半兒,王二狗便受不住了,大呼求饒。

宴蓉冷哼一聲,道:“果然還是個吃軟怕硬的,不見棺材不落淚!今日當著京兆尹的面兒,你最好把你幹的那些惡事全招了!若是膽敢有任何隱瞞,便不再是掌嘴這麼便宜的事了!”

王二狗捧著腫得像個秋霜打過的柿子的臉,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招了,我全都招了!那城門口啞巴家的女兒是我姦汙的;也在青樓白嫖了一個世家大族的小姐,但是是什麼人我就不知道了;那王家的鋪子是我搶佔的……”

王二狗一慌張,就把之前所有的勾當,只要是能想到的都交代了出來。

“住口。”京兆尹不想聽他那些用錢打發的爛事,“世子妃在公堂之上坐著,你還不明白應當交代什麼事情麼?”

“我哪裡敢惹景王府啊。冤枉啊。”王二狗眼珠一轉,心道這官府怎麼查的出來誰散的那些謠言,裝傻混過去得了。

“休得咆哮。”京兆尹眼見這王二狗比剛才的村婦還能嚎,只得罵了幾句,又將剛剛拿到的單據和口供給他瞧了,見他見了那單據臉色開始發白,半詐半嚇道:“你可知縱火燒宅,按我朝律法,可判斬首!”

“那是他們自己燒的,不是我,不是我。”王二狗慣在市井裝傻,哪裡撐得住這麼一嚇,一聽斬首,尿都要嚇出來了。

“為了敗壞世子妃名聲,王二狗,你可真是捨得下本錢呢,又是貼告示,又是給金銀,又是燒房子的。”京兆尹知曉他好詐,便接著嚇唬。

“我沒有我沒有,我就是替我姐姐去接兩個人,哪裡想到有這麼些事情。告示的事兒我更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那錢是我姐姐讓我給的,說是尚書府感謝他們照顧大小姐那麼久。”王二狗再次抬出了尚書府。

“這麼說,汙衊世子妃一事,是你姐姐一手所為?”京兆尹一邊瞧著宴蓉的神色,一邊問了出來。

“此事確實是小人的姐姐,尚書府的尚書夫人王氏指使我做的,其餘的我真的一概不知啊!我只是負責拿錢幫她消災辦事,大人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王二狗依靠他姐姐依靠慣了,什麼事都往他姐姐身上推。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群眾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尚書夫人不是聽說是個賢良淑德的麼?怎麼會這樣陷害嫡女啊?”

“你還不知道呢,這尚書夫人養出個那種女兒,給尚書大人氣得病了好幾天呢!”

“那宴彤怕是連累了一家子姐妹的名聲,所以這嫁了人的世子妃,才會三番五次的被汙清白。”

宴蓉坐在一旁,捋了捋頭髮。

晏夫人啊,還用這招呢。

看來上次搭進去個宴彤,沒長記性啊。

可以王氏姐弟的粗陋資源,能布出這樣的局?

想害她的人怎麼就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