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這件事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京兆尹見她說話磕磕絆絆,厲聲逼問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都講清楚,若是膽敢藏匿包庇,本府定不輕饒!”

村婦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又見自家男人暈了過去,頓時沒了主心骨,趕緊從實招供道:“我們錯了,錯了。不該貪財!不,不是!那人逼我們來鬧公堂,逼我們燒房子,一早將我們接到京城客棧住著,趁夜還帶著我們四處貼告示。他還教我們怎麼汙衊世子妃,那些話天天教我們背。”

“指使你的人是誰?你可知道?”京兆尹從村婦混亂的話語裡抓住了重點。

村婦猛然搖頭,又重重點頭“那人長什麼樣子記不太清了,只聽旁的人喚他王二狗。”

“王二狗?”

宴蓉聽著這個名字分外耳熟,開口問道:“那人可是尚書府夫人王氏的弟弟?外號叫王二狗的?”

村婦聽他這麼一說,彷彿想起來什麼,趕緊應和道:“是是是!他也說過,就算此時東窗事發也有尚書府為咱們夫妻倆撐腰的。”

“豈有此理!來人啊,去把王二狗給本官捉拿歸案!”不光京兆尹,京城誰人不知這王二狗是何許人也?是以京兆尹的驚堂木派的格外響,把這人抓起來也算給景王府一個交代,而且也惹不到尚書府。

“是!”

宴蓉又是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著看一場好戲上演。

不多會兒,王二狗被衙役們給押了過來。

為了避免串供,京兆尹早早打發了方才那一對夫婦進了地牢,待王二狗把事情都吐出來再一一當堂對峙。

王二狗被押過來的時候,嘴上還罵罵咧咧。

“放開老子!不知道爺是誰嗎啊?抓你二爺作甚?你知道尚書府嗎?啊?快放開爺!”

王二狗死命不願意動,被兩個衙役一路又拖又扛扔到了堂下,抬頭瞧見宴蓉和京兆尹,眼睛才瞪大了認清了情勢。

“我……我沒犯什麼事啊?大人您抓錯人了!”

王二狗安分跪下來,想要服軟。

“堂下所跪之人是王二狗不是?”

京兆尹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

“是是是,小的正是尚書府夫人王氏的弟弟,王二狗。”王二狗嚇得也不管外號不外號了,光呼天喊地的報著尚書府的名號。

“今日提審你,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小的冤枉啊,小的沒有犯任何罪,小的是冤枉的啊!”

見王二狗死咬著不說,宴蓉笑罵道:“你還敢嘴硬?”

王二狗見了宴蓉,心中因著狗仗自己姐姐的勢力的緣故,對她本就不甚忌憚,反駁道:“我能犯什麼罪?再說了,論起來你該叫我一聲舅舅,這麼說你舅舅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