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兮陪著宴蓉回了景王府,一路上寒暄了幾句,許多年不見,宴蓉便留了花明兮在府上小住。

“聽聞表兄現在是在世子爺手下辦事?那便讓下人收拾收拾客房,留表兄在府上小住幾日如何?”

“世子妃客氣了,來之前世子爺叮囑過,為了以防流言蜚語再次發生,望我同世子妃您暫時保持距離,儘量不在私下見面相處,以免再被有心之人拿住把柄。所以……”

花明兮恭敬地回答著,就差把拒絕二字寫在臉上了。

宴蓉忍不住心中給段景蘅翻了個白眼。

好傢伙,現在是連真表哥也要防著了麼?

面上以免雙方尷尬,仍舊掛著笑意,道:“是麼?那世子爺這樣安排想必也有他的道理,那表兄就送到這裡便是。”

“好的,恭送世子妃。”

二人在景王府門口便分散。

宴蓉進了府,洗刷了冤屈一身輕鬆,走路都趾高氣揚起來。

丹琴趕緊跟了過去,詢問今天打官司的結果如何了。

“你主子啥事兒辦不到?今個兒那就是一個純純的一氣呵成的伸冤大動作,那冒名頂替的垃圾人被宣判的時候,民眾們也都在為本妃歡呼呢!那叫一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宴蓉講得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激動得不得了。

算算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在古代打官司呢,體驗感還算是十分棒的。

丹琴見她見她講得太歡快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忙開口打斷道:“主子,世子爺還在房內等著您呢,咱們還是快些回院子裡吧,在這兒吹了風容易著涼。”

“喲,世子爺今個兒倒是挺悠閒。”

宴蓉揶揄著便闊步回了世子的院內,推門進了屋,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餚,而咱們尊貴的世子爺正擼起袖子端著一盤冷盤往桌子上放呢。

見宴蓉回來了,段景蘅把袖子給挽回來,招呼她過來坐下。

“愣著做什麼?為你接風洗塵呢!恭喜咱們世子妃重獲清白!”

段景蘅笑得眉眼彎彎,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白皙一張小臉上沾滿了烏漆嘛黑的鍋底灰。

宴蓉盯著他的臉看,憋笑憋得很辛苦。

“你盯著我笑什麼?”

段景蘅只疑惑了一秒鐘,慢慢好像領悟到了什麼似的,臉上莫名其妙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

他頗有些得意又夾雜著三分嬌羞的 道:“這個雖然本世子確實生得是有幾分姿色,但是皮囊終究只是皮囊,世子妃欣賞欣賞便行了,犯不著盯著本世子一直痴痴發笑,咱們還是得多注重內在美,比如本世子文治武功都……”

“哈哈哈哈哈——”

宴蓉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直錘桌子,眼淚都要笑掉了都沒停下來。

段景蘅一臉懵,這個女人是打了場官司還把腦子打壞了麼?

等宴蓉笑累了,才戳穿他道:“咱們世子確實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就是腦子稍微有那麼億點點的不好使。”

“你什麼意思?”

段景蘅仍舊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笑什麼。

“我是在笑你臉上全是鍋底灰哈哈哈……”

段景蘅:“……”

段景蘅又羞又惱,趕緊用手胡亂摸著臉,想將鍋底灰給擦掉,但是因著沒有鏡子照著,反倒越抹越黑越抹越難看。

“瞧你,你那樣能擦趕緊才怪呢!把臉乖乖靠近過來,我給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