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燒成這樣?弘曆心頭大駭。

正在此時,被派去張羅落腳點的陳良回來了。

“爺,村口前的那個祠堂已被整頓了出來。”

聞言,弘曆立馬將懷中的人抱了起來。

“哎……鄭阿婆也暈倒在地了。”花月這時才注意到門前不遠昏倒在地的鄭阿婆。

弘曆回頭看了一眼,對陳良說道:“把她也一併帶到祠堂。”

“是。”

……

祠堂內堂的臥室!

高向菀剛被抱上床安頓好,那兩名大夫就被帶進來了。

穿著一黑一白衣裳的兩名大夫臉上都繫著一個面巾。

“小人拜見四爺。”兩人雙雙跪地,不敢抬頭。

這兩名大夫都是從外面的醫館請來的,今日已經被東巷口的其他病人折騰一整日了,再加上是第一次見弘曆這種身份的人,難免有些緊張。

“不必多禮,趕緊上前來看看她的情況。”弘曆將床前的位置空了出來。

見他神色著急,兩名大夫也不敢怠慢,連忙上前。

白衣大夫在屋內點起了艾草。

而黑衣大夫則上前給高向菀把脈,探測體溫等。

半晌後,為高向菀看診的黑衣大夫一臉難色地看向了白衣大夫。

白衣大夫會意,連忙從藥箱裡取出一些針灸工具給高向菀手上和頭部的穴位進行針灸。

期間又給高向菀右手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了一下。

半個時辰之後,針灸完成,但兩個大夫卻是一臉的沉重。

弘曆見狀,頓時心頭一沉,連帶著聲音都浮躁了幾分:“情況如何了?”

“回稟四爺,側福晉高燒嚴重,雖然如今已經做過針灸舒緩,但目前情況來看……”

白衣大夫小心地看了弘曆一眼,才穩住聲音道:

“目前情況來看,側福晉的高燒能不能降下來還難說。”

“什麼?”弘曆臉色一白,滿眼擔憂地轉頭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怎麼會這樣?

“側福晉的情況……比這裡許多病患都嚴重得多。”黑衣大夫繼續說道:

“大多數的病患也就是會出現一些頭暈或者嘔吐、渾身無力之類的症狀,極少像側福晉這樣的高燒不退,甚至昏迷不醒的。”

“側福晉這種情況……幾乎都能比得上被送去太醫院的那幾個病患的程度……”黑衣大夫越說聲音越小。

因為他發現自己越往下說,面前那位主的臉色就越陰沉。

“她才進村一天,即便是無意中感染上又怎麼會如此嚴重?”弘曆心中著急,連帶著聲音都提高了些許。

兩個大夫頓時嚇得垂下了頭:“這……我們也還未尋到因由。”

“你們接觸了這麼多的病患,難道就沒摸索出一些解病或者控制之法?”

“四爺恕罪,小人們已經盡力了,奈何醫術淺薄,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兩人嚇得趕緊下跪求饒。

他們兩人本來只是醫館的大夫,也就是看著來這裡幫忙看診報酬高才來的。

早知道會遇上疫情還被困在這裡,他們是打死也不願意來的。

如今被困還不算,還遇見了這種大人物,他們簡直覺得自己的命都已經懸在半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