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蛇叔則笑吟吟地貼近於尊的耳畔,道:“那小子,其心不古!你勿要大意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蛇叔我心中自有一二,你不必太過擔憂!”

蛇叔輕輕地點了點頭,眯眼向遠處望去,當他望見趴在慕容蓀曉背上昏睡的婉如兒時,臉上不覺多了幾分笑意。

蛇叔心道:“這小丫頭,這一路上,定是惹了不少麻煩,只是她既跟著於尊,我等便心安了!”

婉如兒皺了皺眉毛,呼呼地沉睡著,她在夢中夢到了誰,竟在微微地抽泣著,她紅紅的鼻尖,微微地搐動著,在夢裡定是受了些委屈罷!

蛇叔臉上掛著一分笑意,無奈的輕輕地搖了搖頭。

而此刻,那湖中卻蕩起了一陣漣漪,那漣漪的正央,卻正有一物湧現了出來。

那是何物......

孤手中握著一柄長劍,他站在那畔血池的正中央,而血池的正中央,則有一座島嶼,那島嶼方圓十里,倒也不算大,只是於尊深知,若是想要抵達那片島嶼,其武道又該如何的逆天!

沉重的壓迫力,靜靜地籠罩著整片血池,漢卿的身體,竟因血池的壓迫力,而漸漸地下降了些許。

而這種壓迫力,卻是不久之前才存在的!

咕咚!

咕咚!

咕咚!

血池中,翻湧起了一片片血浪,池子中央,不知隱有何物!他似乎在吞嚥著這片血水。

而這時,遠在一方的月纖,亦趕至到了此界。

月纖揉了揉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他竟真的是師兄!

“師兄?”她輕聲喝道。她知道他能聽到的,若是這個人是月纖,他定能聽到她的聲息。

果然,孤回頭望了一眼月纖,只是此刻他的眸子裡,卻漸漸多了一分迷惘。

月纖心底一滯,喝道:“師兄......師兄......師兄......”

他根本不會相信眼前會出現她罷!只是當她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時,那種悸動和興奮,便在他老舊的心房裡,開始肆意地燃燒起來!

他忽的躍上高天,那一刻,他竟絲毫不受那股強大的壓迫力的束縛,他如履平地,一步一步地走上玄天。

他靜靜地俯瞰著他腳下的一切。

“纖兒!是你嗎?”那滄桑而沙啞的嗓音,經過了時光的磨礪,顯得厚重而壓抑。

月纖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卻早已覆上了淚水,她道:“沒錯的!師兄!是纖兒!是纖兒!”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月纖,他自玄天而來,卻不知歸去何方!

他靜靜地望著月纖,似是在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心心念的纖兒!

倏爾,他長吁了口氣,道:“纖兒,我還以為你早已故去!”

月纖揉了揉紅腫的雙眼,道:“師兄,你在瞎想些甚麼呢?纖兒福大命大,又怎會如此輕易便會死去?”

孤笑了,他的笑容,純真而又清澈,很難讓人想象,這經歷了數十萬載的人,展露出來的笑意,竟是如此的純真可愛!

他靜靜地望著月纖,忽的眼神又掠到於尊的身上,他輕輕地衝著於尊點了點頭,道:“你定是纖兒的朋友罷!”

於尊笑道:“前輩好眼力,月纖乃是於尊的姐姐!”

“哦?當真如此?平日裡,能入纖兒眼中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纖兒既能認你為弟弟,想必你的武道亦是不俗罷!”孤笑道。

於尊道:“這個問題,你還需問姐姐才是!”

月纖笑道:“尊兒平日裡,謙虛不自傲,若是論起他的武道,想必與師兄過招,也不是甚麼問題!”

於尊嘆道:“姐姐過譽了,尊兒又豈敢與前輩過招?”

孤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孩兒確是不俗,我自看他的第一眼時,心底便略知一二了!只是此境,卻不允我等交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