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筱心底微怔,道:“爺爺確與我說過,只是卻未料到在此地遇見了它”

“這風中的旋律極是美妙,你等可靜靜體悟,以證大道”

而此時,獨孤銀澈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於兄,我一直佩服於兄的武道,偶或會有些許心悸,此刻不如我二人大戰一場以證我等的大道如何?”

於尊眼前一亮,大笑出聲,道:“倒是可以,我也好奇銀澈兄的武道已修至何等的高度,罷了,來罷!銀澈兄!”

卻見獨孤銀澈身形一閃,他所在的原地,業已無了他的影像,卻聞一陣春風吹過,一片葉子,輕悠悠的從樹梢上落下,於尊眼神一緊,喝道:“不好”

他忽的翻身一閃,然而已經為時已晚,那片葉子,竟如同一把短匕一般,忽的一聲,掠過於尊的額頭,一道輕微的傷痕,出現在了於尊的額頭上。

再觀獨孤銀澈,卻見他手持著一把紙扇,逍遙自在的划著,他笑道:“於兄,可不要小瞧我!”

於尊冷哼一聲:“破!”

那天地之間突的多了一隻巨鯤,那巨鯤搖著巨尾,將周天攪得一片昏暗,而於尊則站立在那座巨鯤的口中,他的眼眸猩紅,額頭上則不知何時多了一團紫炎玄印。

方成見此,幽幽道:“於師哥,明明無需祭出風鯤的,他又是為何?”

而此時,再觀獨孤銀澈,卻見他臉上濃濃的笑意,如同一杯蜂蜜一般,讓人見了,心底不免多了一絲甜膩。

仙弦拍了拍方成,道:“你自是不知了,這說明於大哥尊重銀澈公子才如此一般的”

蘇素臉上亦帶著一片濃濃的情意,她頗為感動的望著於尊,悠悠道:“謝謝你了,於公子”

既是於尊的對手,獨孤銀澈又怎會簡單呢?

他大喝了一聲:“萬獸經”

天地忽的一暗,那大地的盡頭,發出一陣陣轟隆轟隆的響動,不知多少獸群,自北方的某片邊界如一陣颶風般刮來。

那萬獸之身上,竟端坐著一位位孔武有力的兵將,於尊眼神一滯,道:“這不是假的”

而此刻站在大地上的蘇素,卻溫婉的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道:“於公子,此次怕是要失算了哦”

於尊舉起手中的彎刀,忽的飛撲上去,鏗鏘一聲,那兵戈觸之即碎,然而那兵戈碎了以後,忽又凝結了起來,而於尊方要劈砍在那獸群上時,那刀子砸落下去,卻落得個虛無的觸感。

便是那些兵將亦觸之如空氣一般,於尊怔了怔,這又是為什麼?

那些兵將獸群,明明是有呼吸的,何況他們吐納的乃是玄氣,又怎生是些死去的人兒?

而且,那些戰戟既觸即碎,卻又重合起來,當真是令人訝異,而且每次觸之那些戰戟,那些戰戟反倒是更加生硬了,當真是詭奇至極。

他仍不屑的揮舞著手中的圓月彎刀,然而每次揮出後,他便深感一種無力,那種無力感愈發的深刻,他心中所生的感覺,告訴他,再如此劈砍下去,他定會竭力而亡。

再見獨孤銀澈卻笑意綿綿的望著他,道:“於兄,有何感慨?”

那一刻,於尊心神忽的一滯,他心底的某處封印似要破開了,而那口暗無天日的井池旁邊,刻著兩個古樸的大字——“鬼泉”。

於尊的眼神愈發的猩紅刺眼,此刻他業已忘記了時間空間,他似已不再人世間,他似已死在鬼域界。

無些任何宣告,無需刻意的寫意,那數萬獸群,轟隆幾聲巨響,便化為了一片鬼氣,隨於尊的額頭,湧入到瀚海中,而此刻那大洋的正央,卻多了一口荒井,那荒井深不見底,卻不知通向了何方。

於尊望著獨孤銀澈,幽幽道:“還需再比嗎?”

獨孤銀澈苦笑著抱拳,躬身道:“不比了,不比了,於兄的蓋世武道,當真是深不可測,頗為讓我等心悸!”

片刻後,於尊苦惱的望著碎成一片灰燼的衣袍,幽幽道:“這又該是何是好?”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於兄還需多準備幾套衣物,若是這般,每次比武都要燒盡身上的衣物,那於兄可是有苦果子吃了”

蘇素白了一眼獨孤銀澈,道:“你還有臉笑話人家,也不看看你自己!”

“哦?愛妃可是小瞧我了?”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

“自家的郎君,何嘗來的小瞧與高看?”蘇素翻了翻白眼,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套衣物,遞給於尊,道:“哥哥,你先著這件衣物罷!”

“哥哥?”獨孤銀澈與於尊皆是一愣,卻望見蘇素笑望著兩人,道:“你既比武失敗了,喊我哥哥一聲,亦無需太過介懷!”

聞此,於尊和獨孤銀澈皆是哈哈一聲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