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言笑晏晏的望著老者,道:“前輩不必如此,只是這老酒,我是非喝不可了!”

“哈哈哈,你倒是位豪爽的孩兒,我在此苦等了商青帝數萬年之久,今日才破此局,卻是因你那一直至生死與度外的拳腳令我清醒的!”他接過於尊扔過來的酒瓶,豪飲了一口,哈哈哈一聲大笑,道。

於尊幽幽道:“前輩既知商青帝已死,今後可有打算?”

老者呵呵一聲笑道:“小兒,商青帝姑且放在一邊,我卻未知你的名姓”

於尊道:“我姓於,名尊,卻敢問老前輩的字號?”

老者呵呵笑道:“我乃馮久山是也!”

於尊心神一滯,幽幽道:“你竟是馮久山前輩,卻令於尊大吃一驚!”

老者眯眼笑道:“你可聽聞過我的名號?”

於尊長吁了口氣,言語頓了頓,道:“自是,自是!久仰前輩大名,卻未料想到竟在此見過了前輩!”

馮久山哈哈一聲大笑,道:“好孩兒,我且離去了,爾等也散去罷!”

於尊心神一滯,道:“卻不知前輩要去往何方?於尊願誓死追隨!”

馮久山笑道:“誓死追隨?你可不是池中之物,我馮久山早已在這方世界活夠了,我自要去尋一方小世界,來頤養天年!”

獨孤銀澈等人,靜靜地望著於尊和馮久山兩人大話家常。

這時,蘇素卻再也難以忍受失去父親的哀痛,她抽出腰間所別的長劍,嬌喝了一聲,衝著馮久山飛去。

於尊等人心神皆是一滯,獨孤銀澈大喝一聲:“不好!”,隨即,便掠上了高天。

“馮久山,你這個大惡人,勿要在此迷惑眾人了,我定要你為我爹爹陪葬!”她的身法,凌厲無比,她忽閃忽滅,似一道光斑,令人無法預測,她下一步將會落在何方!

她手中的劍,化為了一道道光匕,漫天遍野的光匕,如同一片片雨水般,滴瀝啪啦,淋曬在長空中。

她忽的大喝了一聲:“合!”

那些光匕竟化作了一條長河,無數的光匕融入到光河中去,漫天上下,竟然被這條長河包裹了進去。

那些草葉植被,方被光匕接觸,便化為了齏粉,那長空中烏壓壓的黑雲,經那光匕的剿殺,此刻業已化為了零零散散的雨滴。

眾人呆立在一旁,一臉神滯的望著長空,吸了口涼氣,道:“這是何等傲人的身法,竟舞出了此般的情景!”

於尊微眯著雙眼,淡笑著望向蘇素,幽幽道:“蘇姑娘,於尊替馮久山老前輩,領教一番你的身法如何?”

蘇素愣了愣,隨即臉上多了一抹慍色,她冷哼了一聲,道:“你若想死便來罷!”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早前便覺蘇姑娘並非凡胎,今日討教一番,倒也免去了我的心癢難耐!”

這時,獨孤銀澈靜靜地站在原地,深邃的眼神裡,拂過一道幽冷的光,卻也不知他在想些甚麼。

馮久山望向眾人,他忽道:“你名為蘇素,難道是蘇耀之女?”

蘇素眼神流轉,大喝了一聲,道:“是又怎樣,今日你的狗命,我要定了!”

而此刻,久立於地的獨孤銀澈,亦撫了撫手間的劍柄,似隨時準備動手一般。

馮久山長吁了口氣,幽幽道:“原來你是我故去老友的女兒,悲哉,悲哉!”

“什麼老友,你明明是殺我父親的仇人!”蘇素形神俱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