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一下子那麼衝動。”他的師傅羅溢年紀大了,近些年一直修身養性,脾氣養的很是淡定,講起話來都是慢條斯理的。

“我的內力就是被那個小白臉給吸走的!”羅雷在師傅面前告狀說道。

“什麼吸走內力,你當是吸星大法不成,現實裡哪有這門功夫!”羅溢批頭蓋臉的說道,老人家對於某些原則性的東西看的很重,最討厭別人亂說一氣。

“難不成徒兒騙你不成,不然我這一身內力空空蕩蕩的,從何說起?即使是比拼內力,也不至於連一絲絲內力都用個精光!更何況您對我們說過丹田裡面的最後的那部分內力是生命本源的精華,想動用也動不了啊。”看到師傅懷疑的樣子,羅雷一口氣說道。

“說的也是,”羅溢師傅嘆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卻又沒說,“我們先上去打聲招呼,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我們習武之人畢竟還是要守些規矩的,總不能老是以武犯禁。”

陳三石這會兒正講了個笑話,逗的二女開心,突然看見在火車上和他打了一架的那個混混年輕人來到了他的餐桌面前,立馬本能的站起身來,擺開一副蓄勢待發的打架架勢。

看到陳三石的反應,羅溢師傅若有所思的看了徒弟一眼,只見這個平日裡脾氣並不暴躁的關門弟子,這會兒卻是怒目圓睜,一副不輕易善罷甘休的樣子。

只見陳三石和羅雷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不肯先動手的樣子,場面一下子僵了下來,一旁的食客們也好奇的看著這兩個玩造型藝術的年輕人。

“羅雷!像什麼樣子,在公眾場合就要顯擺你的威風嗎?”羅溢呵斥道。

“可是師傅,這傢伙……”羅雷委屈。

“退下!有什麼事由師傅來處理,對師傅你還不放心嗎?”聽到師傅先硬後軟的語氣,尊師重道的羅雷只得乖乖往後退了兩步。

“這位小友,不知吳老是你什麼人?”看到陳三石手上帶著的檀木戒,羅溢師傅和藹的問道。

“吳老是我們公司的客卿,和我相見如故。”陳三石不知道怎麼形容,便隨便扯了幾句文縐縐的話。

聽到這句話後,羅溢師傅沉思了一下,回頭對羅雷說道,“吳老的為人我是很欽佩的,他看中的年輕人,肯定是做事有原則的,羅雷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們是怎麼起衝突的。”

羅溢師傅這番話語氣雖然說的不重,但是羅雷卻感覺到話語裡透露出一絲絲危險的氣息,通常他的師傅講話都是慢條斯理的,只有特別嚴重的時候,才會一下子加快語速。

見師傅的語氣有些凝重,羅雷便一五一十的把事前的原委告訴了師傅,同時聲音也傳進了在場數人的耳朵裡。羅雷詳細的刨析了他當時的心理想法,其實他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因為他平時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但是當時他剛一上車,就覺得陳三石非常令他憎惡,憎惡到無以復加。

對於這種不合理的解釋,其他人嗤之以鼻,王依依便毫不留情的對其進行了批判。面對陳三石時暴躁無比的羅雷,對於王依依的嘲諷卻是沒什麼反應,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既然事情的情況這樣的話,那麼我便明白了,這應該只是一場誤會吧。這件事老吳他自己應該清楚,哎,只是可惜了羅雷這個好苗子。”聽完羅雷的敘述後,羅溢師傅突然搖著頭嘆息道。

這番奇怪的話語同時也弄得陳三石他們喘不過氣來,原本他嚴整以待接下去可能發生的一場激戰,現在看起來好像卻是沒有必要了。事實上他性格里也不是個隨意容易和人起衝突的人,何況現場還有兩位女生,真要動起手來肯定得是投鼠忌器。

“如果我設想的沒錯的話,老吳估計一會也會來這裡吃飯。”羅溢師傅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陳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