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場內亂糟糟的,除了三家人在大聲的吵著架外,許多外人都在議論著,比菜市場還熱鬧。

張桐頓時無語的看著眼前的情況:“這就是父母官來了也難解決,更何況我一個外人啊!算了,我還是找機會先跑路吧。這事兒……管不了!”

其實他想的沒錯,關於拆遷一直以來都是矛盾的多發問題,雖然最近幾年,政治清明國富民強,但是也難免有著類似的矛盾出現。

“師父!”

正當張桐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雷鳴那熟悉的聲音在場內響起,這小子見張桐站在那不吭聲,立即飛快的跑了過來,大聲道:“師父,你可來了,我爸快頂不住了,你快幫幫他!”

唰!

場中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中在了張桐的身上,讓原本已經打算開溜的張桐頓時鬱悶萬分,心道:這徒弟是真沒有眼力見啊。

雷行空此刻也一眼看到了張桐,不由眼睛一亮道:“諸位,我兒的師父來了,如果兩位真要比試的話,不如找他當裁判如何?”

嶽子峰與楊譽山立即將目光看向張桐,均想瞧一瞧能夠當雷鳴師父,並且被雷行空推崇備至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然而,當兩人將張桐上下打量了個透後,便雙雙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敢情這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兩人這次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師父,這回可算行了,有您在這兒我就啥也怕了,我爸他說話不利索,我也沒有得到您的真傳,要是我由您三十分之一的本事,我早就把這事兒解決了。”雷鳴興奮的道。

張桐無奈的瞪了這呆徒弟一眼,鬱悶的道:“你覺得眼前這事兒,我來了就好解決了?”

“嗯吶!”雷鳴點頭道,“我思來想去,我認識的人裡,只有您有這種本事,所以我只能給您打電話了。不是徒弟我想打擾您,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啊!”

張桐嘴角抽搐了兩下道:“你還真是抬舉我啊!”

雷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哪兒的話,您一直都是我崇敬的榜樣啊!”

“雷大哥,這事兒您說怎麼辦吧,如果要打,我願意擺生死擂來歸屬決定權!”楊譽山轉頭看向雷行空道。

嶽子峰沒說話,同樣用問詢的眼神看著他,卻重重的點了點頭。

雷行空笑眯眯的道:“我不是說了嘛,這位張桐小友是我請來的見證人,由他來做評判再合適不過了!”

“他?”楊譽山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道,“恕我直言,這位張小友不過三十來歲吧,我等之間的矛盾,如何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來做評判,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張桐一聽此言不由愣了愣,旋即冷笑一聲道:“你嫌打臉?哼,給你們這幫慫貨當評判我特麼還嫌丟人呢!”

說著,張桐一甩手,轉身就要離開,雷鳴一聽急了,忙不迭的將張桐拉住。

其實不是張桐不給雷行空面子,實在是剛才這老傢伙說的話實在是太氣人了,簡直倚老賣老到了極點。莫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張桐這個炮藥桶性格沒當場發飆已然是給雷行空天大的面子了。

唰!

一道殘影瞬息而至,攔住了張桐的去路,卻是那個名叫嶽子峰的中年人,只見這人盯著張桐道:“後生,你這話有些太狂了吧,你倒說說我們怎麼就成了慫貨了,說不清楚,別怪我不客氣!”

楊譽山也攔住張桐身後,沉聲道:“雷老哥,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是在是這個年輕人說話有些太難聽了!”

“難聽?還有更難聽的呢,你要不要聽聽?”張桐冷笑道,“我說話難聽?你怎麼不說是你先侮辱我人格的呢?”

“我?”楊譽山立時有些懵逼的道,“我何時……”

“你聽聽你那倚老賣老的話!”張桐冷笑的瞧著他道,“還‘名不見經傳的後生’,還‘打臉’?我呸!小爺我是年輕,可是年輕不能成為你侮辱我人格的理由!年輕怎麼了?年輕就不能是武林高手了?年輕就不能當評判了?還是說非得我揚名天下才能給你們當這個評判?別逗了,你們又算什麼?就算你們是武林名宿,你們也是慫包!剛才從我一進門,我就見你們兩方人叨逼叨叨逼叨的半天,連特麼動手都不敢,不是慫貨是什麼?是男人就特麼真刀真槍的亮出來比比,光在這娘們嘰嘰的吵吵,真以為是菜市場討價還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