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沈憶苦被莫老頭訓的跟三孫子似的,張桐不由暗暗發笑。

張桐這才知道,原來莫老頭的嘴炮功夫不比自己差啊!以前還真是小看這小老頭了。

莫老頭在電話裡一通嘮叨,說的沈憶苦連連點頭稱是,這場幾乎屬於單方面的對話持續了近半個小時,莫老頭才掛了電話。

“呼,莫叔還是這脾氣,人老了咋就不能心平氣和呢?”沈憶苦將手機遞還給李文東,但李文東還沒接到,電話居然又在沈憶苦手中響了起來,沈憶苦一瞧不禁又苦了臉,輕輕劃開手機……

“沈憶苦,你小子是不是背後罵我呢?告訴你說,你老爹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不……”莫老頭的大嗓門再次響了起來,緊接著便是大篇幅的長篇大論……

張桐在一旁捂著嘴,簡直要笑不活了,暗道:“這才叫一物降一物呢!”

聽莫老頭咋呼了老半天,沈憶苦終於鬆了一口氣,滿頭大汗的將手機遞給李文東,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莫老頭的壞話。

“那個……這事兒也確認過了,您看……您幾位是不是……呵呵,對吧!”沈憶苦搓著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唉,看你也一樣是個打工的,罷了罷了,我不為難幾位,這貨……交給你們了!”張桐一把提起山崎元虎,直接向著沈憶苦扔了過去。

沈憶苦瞳孔一縮,知道張桐這下舉重若輕,十分不好接,如果硬把這傢伙抓下來的話,很容易把他撞成重傷,當下雙手呈環,輕輕撥動,整個身體轉了個圈,將山崎元虎攔了下來,輕輕提在手中。

“好一招太極雲手!果然是高手!”張桐忍不住讚道。

“謬讚了,你也很厲害!”沈憶苦已然隱隱感受到山崎元虎身上傳過來的力道,知道張桐剛才放的大話絕非虛言恫嚇,不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諸位,這次算是我們玄武營欠諸位一個人情,倘若諸位今後有需要,我們兄弟必將全力以赴!多謝諸位了,告辭!”沈憶苦將山崎元虎交給一旁的眼鏡男,輕輕抱拳。

沈憶苦身後的玄武營眾人也齊齊抱拳,隨後這些人身上驀的騰起一陣白色的氣流,這些氣流在一瞬間連線成一大片,將沈憶苦他們全部包圍在一起,然後便像是變魔術一樣,瞬間消失於張桐他們的視線當中。

“這人倒是真性情,你說你跟人家較勁幹嘛!”李文東鬱悶的看著張桐道。

“我這不是氣不過嘛!”張桐摳著鼻孔道,“再說了最後咱們不還是把人給他們了?也不知道上面那些人咋想的……照我說,當時在東瀛的時候就該把這人渣宰了,那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那可不是咱們的作風!”柳豔給了張桐一個暴慄道,“而且,你說的倒是天花亂墜,當時怎麼沒在安倍那老鬼身上補上一錘子呢?”

張桐一時無語,不由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是,這種狠手我還真下不去,儘管這傢伙十惡不赦了,讓我動手宰了他我還真未必下得去手。”

“放心吧!即便交給上頭,這傢伙也絕對不會好過的,單憑他那些罪名,就算是關在牢裡都會被人打死!”梁飛宇恨恨的道。

“別那麼天真了,這貨沒準被拉去住單間,而且還會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畢竟抓在上頭手裡,這傢伙可能會有‘大用’!”張桐在一旁諷刺道。

“行了,別發牢騷了,人都送出去了說這些還有個卵用!”李文東也有些沒好氣的道,“咱們回去向莫老覆命後再說吧!”

張桐還是老大的不願意,在柳豔提溜耳朵的威脅下,才操控法相帶著眾人向特勤十組的大廈飛去。好在耽誤了這麼一會兒天色已經黑了,不怕被人瞧見這驚世駭俗的一幕,所以張桐一路上也沒停,沒多大會兒便回到了總部。

眾人向莫老頭交了任務,張桐更是老大的抱怨了一通,莫老頭以全程報銷所有費用,包含他們買快艇的錢為補償,並承諾在今年年底,徹底將張桐他們的編制問題解決,這才將張桐這貨安撫了下來。

這幾天有長途跋涉、有激烈的戰鬥,還有一定程度的勾心鬥角,委實讓張銅這種身體素質的人都感到幾分疲憊,於是他也沒顧著別的,回到寢室,連燈都沒開,便憑著記憶向床的位置摸了過去。然後身體一歪便躺了下去。

誰知道這一躺,張銅忽然感覺十分的不對勁,似乎自己的床變窄了幾分似的……

不……不對!

不是床變窄了,而是床上的空間變窄了,換句話說,床上有人佔據了一定的空間,才讓這床變窄了。

張銅頓時嚥了口唾沫,不自覺的伸手一摸,瞬間摸到一團軟乎乎略帶彈性的物體,張桐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差一點就尖叫一句“這是啥!”,隨後他便直接開了床頭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只見一個女孩穿著一身十分卡哇伊的毛絨睡衣,撅著屁股像貓咪一樣趴在那裡呼呼大睡,嘴角還有一絲晶瑩的哈喇子流出……

“這尼瑪是怎麼回事兒?”張桐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雖然作為一個資深宅男,張桐曾經幻想過有女孩主動投懷送抱的場面,但是眼下這種情形,真的好尷尬的好嗎?

因為他從來也沒想過跟一隻貓有過於深度的交流……儘管這隻貓化為人形後便是典型的東方蘿莉少女的形象!

沒錯,趴在他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孩,正是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