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冷笑一聲,看著犬上三田耜說道:“犬上三田耜,長安富商田平,不對,應當說是巖田太一才是。”

“此人已經招供,是你犬上一族的家臣,來長安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若不是這一次,你這家臣也不會暴露出來。”

見陳曉連巖田太一的名字都說了出來,犬上三田耜就知道,對方怕是什麼都招了。

此時的犬上三田耜反倒是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陳曉說道:“那陳大人就覺得此事必定是我做的了?”

“不是我覺得,因為確實是你做的。”冷笑一聲,陳曉接著說道:“犬上三田耜,你太不安分了,我大唐已經給了你足夠的信任,結果你就是這樣做的?”

“陳大人,讓我等來青龍寺學習佛法,就是大唐的善意?”

見犬上三田耜滿臉不甘的看著自己,陳曉輕笑一聲說道:“學習佛法已經是極限了,你等現在所作所為,難不成還讓我大唐教授你其他東西,日後來對付我大唐?”

“沒有的時候都尚且如此膽大妄為,若是有了你們還不翻天?”

“犬上三田耜,從你做出這件事情的決定時,就已經昭示著你沒有機會了。”

“為何!”

犬上三田耜不甘心的怒吼一聲,正打算朝著陳曉衝過來,卻是聽到“砰”的一聲。

犬上三田耜面前的桌案瞬間破了一個大洞。

抬頭朝著陳曉身後的王玄策看去,只見對方手中拿著一把縮短版的燧發槍,三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

顯然剛剛那一槍是王玄策手中那個奇怪的武器所致。

犬上三田耜整個人僵在原地,怔怔的看向陳曉。

只見那陳曉面帶微笑的同犬上三田耜對視一眼,開口道:“犬上三田耜,我知道你是劍術高手,但我要說的是,時代變了,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往前一步試試。”

面對陳曉那滿是誘惑的語氣,犬上三田耜的直覺告訴他,如果敢動,自己和那桌案是一個下場。

見犬上三田耜一動不動,陳曉不屑的冷笑一聲:“無趣。”

說完,陳曉看向犬上三田耜,眼中滿是冷色:“如今田平已經全都招供,高陵書院潛入死士一事,背後主使就是你犬上三田耜。”

“我皇已經有旨意在此,我也懶得給你逐條列舉,便直接將我大唐的意思告訴你。”

“即日起,大唐境內無論遣唐使還是商人,凡是扶桑國人,皆要離開大唐境內,限時一月,若是不從,各地官府皆有權捉拿入獄,生死不論。”

聽到這話的犬上三田耜頓時變了臉色,神色間滿是驚駭的看著陳曉。

“不可!此事乃是我一人之過,為何要連累所有扶桑人?”

犬上三田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居然讓整個扶桑國都要跟著倒黴。

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那自己豈不是扶桑國的千古罪人?

看著一臉激動的犬上三田耜,陳曉冷笑一聲說道:“犬上,你沒有資格要求我大唐如何做事。”

“天下萬物,我大唐說要給你,那才是你的,不給你的,你也不能動手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