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間隱隱有些害怕的看著眼前的陳曉,犬上三田耜心中早已經是翻江倒海。

但即便如此,犬上三田耜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恐懼壓制下去,強裝鎮定的看向陳曉。

“陳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在下這裡了?”

說著,只見那犬上三田耜起身朝著陳曉走去,神態言語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看著犬上三田耜此時的模樣,陳曉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

說到底也是個狠人,都這時候了還能沉得住氣,陳曉心中也不得不佩服一下。

只是佩服歸佩服,眼前的犬上三田耜在陳曉看來,就如同一個小丑一樣。

犬上三田耜看著陳曉面帶笑意的坐下,心中雖然打鼓,但依舊強裝鎮定,看著陳曉問道:“陳大人今天來青龍寺找在下,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陳曉面帶笑意的看了一眼犬上三田耜,開口道:“犬上大人,最近長安有些不太平,我來青龍寺便是看看遣唐使有沒有什麼意外,免得到時候出現問題。”

犬上三田耜很敏銳的抓住了陳曉口中關鍵的問題,遲疑道:“長安城不太平?”

“大人莫要開玩笑,那可是京城,天子腳下,怎麼會不太平呢?”

“犬上大人這話就說的有些不太對了,不能說天子腳下就無人敢做亂了,畢竟本事不高,膽子還大的人,這天下還是有不少的。”

說著,陳曉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犬上三田耜。

就是這一個眼神,讓犬上三田耜忍不住心中一顫,乾笑道:“那不知道是何人如此膽大妄為?”

一聽這話,陳曉臉上神色就是一變,如同那村口老太太討論八卦一樣,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

“犬上大人既然有興趣,那我就說上一說。”

見陳曉此時的變化,犬上三田耜神色微變,只能勉強笑了笑。

陳曉也不在意犬上三田耜的神色,徑直說道:“長安城內有一個富商,最近也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居然想著從朝廷的書院當中盜取東西。”

“結果被刑部官員拿下之後,交代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我聽聞之後,多方打聽,才知道這蠢貨居然在長安城中豢養死士,只此一條就足以是要了他的狗命。”

“你說此事是不是有些離譜?”

此時的犬上三田耜眼中滿是驚訝之色,雙手緊緊攥起拳頭,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見狀,陳曉一臉好奇的看著犬上三田耜,開口問道:“犬上大人,為何突然變成這個模樣了?”

見陳曉此時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犬上三田耜深呼吸一口氣,乾笑道:“大人說的這事兒確實是不太一樣。”

聽到這話,陳曉笑著說道:“那是自然,此人還一口咬定,自己是受遣唐使犬上三田耜的指派呢。”

陳曉這話剛一說出口,就看到犬上三田耜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驚駭之色。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