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已經很久沒有起那麼早了,被百里伯漁這樣叫醒,腦袋裡嗡嗡作響,連眼睛都困的有些模糊。

看著百里伯漁從口袋裡掏出四樓食堂上拿下來的包子,自顧自嚼的很像,還有些餡兒料不小心漏在了風塵的床上。這讓風塵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像不太真實。

直到現在,風塵才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風塵猛的掀開被子,原地轉了半圈,伸出一腳將百里伯漁直接從床頭奮力踹了下去。

“我去你的吧!!!六點多啊,你大爺的,”

人影一晃,胖子已經離開了床頭的位置,還沒等落地,風塵就撲了過去,使勁踩著百里伯漁的屁股。

“死胖子你活脹月了是嗎?這麼點破事值得用腳開門?還敢坐我床上吃東西?破滅我清晨夢中驚坐起的美好幻想!!!給你死啊!混蛋!”

一個小時候,風塵終於收回了拳腳,累的坐在床邊喘氣,抬頭看了看天色,說了句:“好了,現在快八點了,到起床的時間了,你可以繼續說了。”

百里伯漁又坐回了床邊,捂著已經有點腫了的屁股,“我現在很懷疑你是不是正好做春夢,被我打斷了。”

“我不介意邀請你當主角。說正事。”

“誒,今天星璇學宮約定的日期,我睡不著啊。我都輸了兩場了,再輸真的要丟人了。”

“那你就來吵我睡覺?”

“不然呢?這餿主意可是你出的。”

風塵毫無壓力,輕鬆的笑了一下,“嘿嘿,你就放心吧,除非對面比你能吃。”

星璇學宮,之所以用王國的名字命名,並非它教育了多少學子,而是王國各地的學生,想要正式畢業,都需要透過星璇學宮組織的考試。這還要從杏壇仍然教書育人的時代說起。

王國認為整個教育界都被書院所把持,並不利於兼管,更有可能埋沒很多人才,所以很早之前,就改變了杏壇自產自銷的模式,專門設立了星璇學宮,用於對教育事業的考核。

顯然這並不能阻止杏壇在教育方面的出類拔萃,所以才有了後續變化的產生,以至於王國不得不讓杏壇恢復獨立,承認杏壇與不周院和無極寮一樣,擁有傳承上千年的無上地位。為的就是將後代的教育,牢牢把控在自己的手中。因為杏壇,向來有教無類,更從沒有進行愛國思想的培養。這對於任何國家來說,都是無法忍受的。

由於所附職能的不同,星璇學宮與杏壇有著天然的對立關係。就好像出題講師與考生的關係,很難互相看的順眼。索性近百多年杏壇的身影淡出了教育界,不用與星璇學宮直接衝突。

加上腥旋被毀引發的掃動,雖然杏壇西院突然發出的擂比昭文,著實讓人們感到驚訝,但薄書樓傳出來的擂比方式,卻讓大多數人沒了興趣。反而是各地學宮派了很多人來,因為覺得兩個方面的正式交鋒竟然是用這種方式,十分的有趣。

是日下午,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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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四層樓,除了食堂還專門備有大廳,就是用來預防這種事情的發生。雖然能容納的人數並不如廣場人多,但是比賽吃飯這種事情,怎麼也不好在大街上直接表演。不過杏壇西院並沒有阻礙人們觀看,大概事先風塵就想到,根本不會來很多人。

由於各地學宮的捧場,大廳裡也坐的滿坑滿谷。據說鍾沫為了湊齊這些椅子,不得已跑到自己糧倉中搬了好多板凳過來。沒有什麼盛大的儀式更沒有拉橫幅做牌匾,看得出杏壇一貫如此的平淡。好像並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更不值得重視。

然而由於身份的特殊,這些輕描淡寫的應對,很容易被認為是一種輕視。比如星璇學宮。

“聽說西院新任院長非常年輕,應對這種規模的事務,果真有些經驗不足啊。”

君笑還是到場最早的那一個,畢竟承擔著監管的工作。主案臺上坐在他旁邊說話的人,看位置自然只能是星璇學宮的院長,鄭秉森。

“呵呵,鄭叔,您有所不知,這已經很不錯了,起碼有桌子椅子。清苑學宮來的時候,可是隻有荒郊野地的待遇。”大概因為家中的淵源,君笑用上了敬語,這個稱呼其實沒什麼不妥,因為二人的年齡剛好合適。君笑三十有四,而鄭秉森須有六十。

鄭秉森很難接受這種打圓場一樣的開解,依然不悅,“哼,所以才說他不通世事。”

因為輩分的差距,君笑也只能賠笑不便多言。

“賢侄,你貴為至上薄書樓之掌,被王權委以重任,本應該從嚴從公,為何會準了杏壇如此荒唐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