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我走了,如果確實如此,你居功至偉,我還需要去面見王權和天格。關於這件事情的猜測,切勿對任何人提起。”

好像生怕風塵不依不饒,楊書沒有任何拖沓和耽擱,直接離開了杏壇,隻身一人向茅坪出發。

風塵閒來無事,從楊書離開的下午開始,就獨自坐在房間裡,不停的推測著這件事的可能。越想越覺得恐怖且複雜。作為上次事件的親歷者,風塵十分清楚,呈送給王國與不周院的漿皇殘骸,如果的確來自仿製的骨螺母體,那麼完全可以確定,古井鎮的趙高、李憲、鄭錢糧等人,與襲擊北冕腥旋絕境的剛好是同一個勢力。

這樣看來,恐怕圈養陰山衛行屍的也同樣屬於他們。這一方人馬,不但有能力仿造腥旋,竟然幾乎就要成功了。並且還能時刻掌握白閱微的準確行蹤,將觸手蔓延到臨淵部落境內,在海拉峽谷偏僻之地,有膽識,有魄力,還有實力去襲擊無極寮掌案以及知元境的豐溢司命。

他們人數眾多,能力出眾,他們隱秘在永盡大陸兩個國家三大信仰的光輝陰影之下,忍耐了不知道多少年,終於積攢夠了相當的底氣,從未顯露自己的意圖,卻一朝盛起,一鳴驚人。這樣危險、強大、有耐心、有預謀的組織,不動則已,現身便如雷霆萬鈞,恐怕北冕王城鴻雁館館長要麼得了他們的授意,要麼被他們從中算計,一步步將整個王國乃至大陸的局勢推向霧岸之側,隱山之巔。

可是為什麼呢?風塵想亂了思緒,都不明白這些人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時局的動盪,世間混亂有什麼好處嗎?

風塵始終堅信最終受益者的論調,無論怎樣的撲朔迷離,無論如何錯綜的陰謀詭計,都逃不開得利者有罪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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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當下的情形,連對方想要做什麼,懷著怎樣的意圖,達成何等的目的都看不透徹,更遑論搞清楚究竟是誰。

天光漸暗,也不知道想了多久,甚至嘔不清楚最後胡思亂想了些什麼,風塵在渾渾噩噩中緩緩睡去。

翌日一大早,房門被巨力踹開的極大聲響,又一次將風塵從床上嚇醒了過來。恍惚中覺得這情節好像似曾相識,這聲音聽著也非常耳熟。

風塵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生硬的轉過頭,夾著眼屎的目光照在有些肥圓的身體上。

“哎呦?今天起的挺早啊,來,這次我給你也帶了,總不會還把我踹到地上吧?”

劇情的發展如出一轍,百里伯漁依然一屁股坐到了風塵的床頭,這讓風塵甚至懷疑之前的一天是不是一場夢而已,直到看見胖子伸手遞過來的包子。

人在盛怒之下,總會比較安靜,很少有那種陷入癲狂的歇斯底里和發瘋。

“愣著幹嘛?吃啊。不餓?這可不像你一直標榜的吃貨精神。”

被氣的渾身有些發抖的風塵,突然發現自己冷靜了下來,“我現在對雲兄的佩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很想知道這兩年多,他到底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百里伯漁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提起雲追,於是問道:“嗯?什麼意思?”,聲音有些含糊,因為嘴裡已經放好了食物,此時卻發現風塵已經下了床,所以繼續說:“誒?你真不吃啊?……你找什麼呢?床底下有藏了美女嗎?……哪來的刀啊?你拿刀幹嘛?……我擦嘞,你要幹嘛?冷靜,冷靜啊……啊!!!!”

江小米和鍾沫正在吃著早飯,忽然被響徹道行宮的絕慘叫聲驚的呆住。

鍾沫皺了皺眉頭,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越來越不像話了,清早就大呼小叫的,是得好好管管了,自從先生回來以後,院裡這些主事、事中、教習、學生都被帶的越來越散漫。”

江小米仔細聽了聽,說了句,“聽著聲音好像是胖子。”

鍾沫提都懶得提,直接哼了一聲。

“啊,你們也在啊?今天都好早。不該起的人都起來了。”許煙蘿端著粥,拿著兩個餡餅邊說著邊走過來坐下。

鍾沫好奇的問,“也?”然後環顧了下四周,發現只有他們三個,繼續說道:“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許煙蘿眨巴著眼睛說,“百里伯漁啊,我上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出去,我還以為你們一起呢,匆匆忙忙的,說是去叫風塵起床。”

鍾沫和江小米看了看時間,又結合剛才的慘叫聲,然後互相望著,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那就不奇怪了。”“嗯,安心吃飯吧,希望他能活下來。”

許煙蘿稍稍歪著頭,聽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也跟著自言自語,“這是怎麼了?一早起來都奇奇怪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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