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顧不上撿起腰牌,只是繼續用能動的那隻臂膀在口袋裡翻找出一粒紅色米粒大小的藥丸,囫圇吞了下去。

這是許煙蘿好久之前塞給他的,久到被江小米從閉結海里撈出來之前的事情,想不到這時候竟然派上了用場。

風塵回想著許煙蘿塞給他時說過這東西可以救命的話,又瞅著肩膀上的血洞,疼的滿頭大汗,顫抖著煞白的嘴唇,自言自語:“希望這叫什麼保險子的東西,真的像煙蘿說的那麼管用。”

過了不久,風塵從半昏半睡的狀態中突然被驚醒,躺在地上能聽到有腳步聲慢慢接近,風塵猛的睜開眼睛,先是檢查了傷口,果然不怎麼流血了,撐著想要爬起來,“我擦嘞,這倆人不是後悔了準備回來補刀的吧。”

正在他掙扎無果的檔口,少女的聲音傳進耳中,此時對他宛如天籟,“你在幹嘛?”

白閱微和莫驚春遠遠看見地上匐著一個東西,不停的蠕動著身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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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近些才發現原來是風塵,不知道她他又作什麼妖的白閱微,擰著眉頭問了一句。

沒等來風塵的回答,卻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這才意識到可能出事,趕緊提著裙子跑了過去,看清風塵前後衣服上粘滿的血跡,以及衣服下蓋著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

“神啊,怎麼傷成這樣?”

莫驚春與白閱微異口同聲。

風塵看見她們兩個,緊迫的心情終於放鬆下來,咧著嘴無賴的笑了笑,便一頭栽了過去,徹底暈了。

黑袍似乎頗有信心,一點都沒有擔心重傷失血的風塵,會在這山林谷地間曝屍荒野。

這件小小的意外事件也並不影響他今天原有的打算。

至於杏壇為什麼會把手伸到這裡來,他不管,也不想管,或者不屑於去管。

本以為已經遲到的兩人,卻發現晚來的並不只自己。

到達了約定的地方,還沒來得及發問,便看見了滿頭冷汗狂奔而至的李當陽。

黑袍瞧他少有的驚慌模樣,便說:“什麼樣子,這麼慌張成何體統。”

早就等在這裡的盛白衣笑了起來,“哈哈哈,七個衣冠禽獸還講什麼體統,我倒是很好奇什麼事兒把牛哥嚇成這樣。”

李當陽雖然一百個不滿,但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莫驚春消失的詭異情形,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這確實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雖然知道李當陽肯定說的有些誇張,但絕對不會撒謊,所以百思不得其解。

黑袍也陷入沉默,無法想通,迎著幾人求助的目光不得不張嘴說道:“看來我們這位西院先生的朋友還真是不拘一格。”

李當陽好奇的問:“西院先生?什麼西院先生。”

於是石中玉將路上遇到風塵的事情也簡略的描述了一遍。

盛白衣吹著口哨,“這就有意思了,最近是什麼日子,我前幾日在浮橋鎮也碰到個奇妙的傢伙,咱們幾個人這是要時來運轉了嗎?奇遇不斷。”

李當陽啐了一口,說道:“想美事兒吧,也可能背到家了,白天撞鬼。”

眾人哈哈大笑,一個長相柔媚漂亮,卻陰氣極重的男子此時開口,“笑鬧夠了,黑袍大人總該說說這次讓我們幾人冒險見面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吧?”

此話一出,幾人瞬間安靜下來,都繼續看向黑袍,等著他答疑解惑。

黑袍也不扭捏,直接了當的說:“有可靠的訊息,星璇共和王國,北冕王城腥漩絕境被毀,漿皇失竊,所以,我有一個計劃,需要各位鼎力相助。”

聽到此事,李當陽率先開口,“老馬,你前些日子和其他沒來的人都在星璇,不會是你們乾的吧。”

被叫到的陰柔男子,正是觀花美駒王笑笑。

王笑笑聽到李當陽指摘自己,沒有理他,只是對著黑袍說:“大人,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對美女俊男感興趣,那漿皇不知公母,我得來全無用處。”

黑袍漏出爽朗的笑聲,“哈哈哈,你這個流氓。都不要猜了,不可能是我們的人做的,因為連我都不知道北冕腥漩的具體位置。但值此下去,王國的實力必然受創,王權會更加警覺收斂。這種情形對我們的復辟大業不利,所以我們得幫幫他們。”

盛白衣問道:“有點意思,怎麼做?”

黑袍說:“許淵歸化時,他統御的城池也變成了部落所有,那城市下藏著王國的另一處腥漩,這也是為什麼東征戰爭中王國拼了命也要將北冕城搶過去的原因。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補充王國腥漩的數量。所以,我計劃召回人馬,集中滲透,取得確切訊息後,在下個月毀了部落的這座腥漩。”

黑袍邊說邊掃視著眾人,目光一個個掠過,刺的到場的幾個衣冠禽獸無不驚愕,不敢言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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