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恬靜,帶著安逸的淺笑,只是少了靦腆,多了些自信。正是消失了兩個月的許煙蘿和騶吾。

佳人依依,可盼可期。

還算滿意風塵的表情,許煙蘿甜甜的說了聲:“啊,回來了。”

沒有多餘的言語,許煙蘿將肩膀上騶吾幻化的貓咪放到地上,衝遠處招了招手,一輛輕型的馬車緩緩行了過來,車上拉著大小箱櫃包袱,看得出很多,清麗的微風拂過,還能帶起些藥香味。

趕車的人將韁繩交到了許煙蘿手中,行了個禮,就自行退去了,應該是回來的地方。

許煙蘿轉頭看著三個大男人還在原地發楞,就又說了一句:“就這麼看著?”

風塵反應最快,趕緊擼起袖子,推了下雲追又扇了下百里伯漁的腦殼,說:“啊,對,快快,趕緊幫忙搬東西,你說來就來吧,還帶這麼多禮物,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許煙蘿看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捂著嘴嗤嗤的笑了出聲,說:“嘿嘿,不是哦,這是我的行裝,可不是禮品。”

風塵似乎以為自己的聽錯了,仔細又確認了一遍,“啥?”

許煙蘿突然有些扭捏,好像不習慣做這種毛遂自薦的事情,咬著嘴唇說著:“不知道西院缺不缺醫務室?”

道行宮裡的鐘沫沒有理會剛剛逃走的三個混蛋,她可沒有這麼悠哉的時間,急著做了西院放年假的安排,送走了最後一批學者、科員和教習,總算能稍微休息一下,下午還要張羅晚飯的安排,邊往後廳走著邊算計,還好有江小米輕寒苑的支援,不然剩下這群人,今天晚上怕是隻能煮麵吃了。如果這樣跨年,感覺倒也不錯,這是她第一次不回家過年。

能夠這麼快的熟悉所有的事物,把偌大一個西院和道行宮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安排的井井有條,小女生多少有些成就感,免不了自豪。沿著走廊,走走停停,看著一草一木一櫃一椅都有自己參與的影子,說不出滿足。

只不過這種滿足感馬上就被打破了,後廳門前站著兩個人,一位衣冠楚楚的道士模樣,另一個胖子明顯更加猥瑣,正撅著屁股耳朵貼著門縫,顯然是在偷聽。鍾沫不用走進細瞧,就知道是雲追和百里伯漁,不知道二人又準備出什麼么蛾子,索性徑直過去,對著那肥碩的屁股就是一腳,噗的一聲,“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百里伯漁吃痛,哎呀一下,雲追趕緊上前捂住鍾沫的嘴巴,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面,“噓~!!!小點聲。”

鍾沫甩著頭掙脫了雲追的大手,沒好氣的抱怨:“哎呀,幹什麼?”

正要追問,突然門被開啟,風塵滿臉鄙夷的站在屋內瞪著幾個人,從他的身後還傳出一聲倔強,“反正我不回去,我把藥材都搬來了,還讓我搬回去,我不要。”語氣裡明顯帶著幽怨和執著。

愁著哪去搬救兵的風塵看見門口偷聽的三人,也顧不上興師問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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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著進來,期盼著許煙蘿見大夥都在,也就不在耍小性子了。

雲追肯定看出了風塵臉色十分為難,坐下就先搶著說:“沒辦法,我已經勸過他們了,偷聽不好,不禮貌,可他們非是不聽啊。”

百里伯漁向吃了一把剛從茅廁裡飛出來的蒼蠅,抽搐的臉部肌肉十分豐富。鍾沫則翻了個白眼,不屑的說:“你剛才耳朵貼的比死胖子還近。”

本來想談正事的風塵,好不容易抓到的聲援,就這樣變成了一場鬧劇,這是他考慮上的失誤,怎麼可能按照劇本好好來呢?這幾個人湊在一起,只會越來越熱鬧。

也許是受了氣氛的感染,許煙蘿把心裡的委屈也收了起來,看著他們還是老樣子,頗為安心,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老母親的心態。但也有插曲,正好奇著這位丹鳳眼的姑娘究竟是誰,所以也不好貿然的插嘴,輕輕拽了下風塵的衣角,投去求助的眼神。

風塵會意,立馬反應過來,心想著只要不提正事,幹什麼都行,“我來介紹,這位是鍾沫,亙古六大家,鍾家的大小姐,第一順位繼承人,還是我的學生,楊老頭硬塞過來的,”然後轉向許煙蘿,看著鍾沫繼續說,“這位是六大家許家家長許成皿的義女,許煙蘿,無極寮豐溢祭司座下行走。”

正要結束這段話的時候,趴在旁邊的騶吾吼吼的發了兩聲,風塵瞬間明白,趕緊補充道:“旁邊那隻懶的快要炸毛的東西是上古仁獸騶吾,是煙蘿的拓印靈獸,不用理會,平時給它個睡覺的地方就好。”

許煙蘿依言行禮,心裡不免震驚,想不到竟然是鍾家的大小姐,掌印的掌上明珠,自然也就理解了為什麼鍾沫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那種自信和底氣,是她自己怎麼也找尋不到的,幸好她現在已經不再羨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