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許煙蘿,風塵和許成皿吃的都更放肆些,王禾自然高興,男人就該多吃一些。

從陪著王禾回家的路上,一直到飯菜燒好坐到飯桌前,風塵就沒有停止過嘴碎的唸叨,他似乎很擅長哄長輩開心,更知道王禾肯定不會嫌煩,所以從茅坪開始,到陰山衛的喪屍,略去了所有驚險的部分,添油加醋的講了一場故事會。

腹瀉好多天的風塵又收了好幾個小時的話,早就餓的不行,害王禾擔心他撐到自己。

風捲殘雲過後,總算心滿意足,看見許成皿使臉色,也正好起來活動活動,就跟著離開了,把桌上的殘骸交給了女主人。

兩人圍著府內漫無目的,好像都有些吃多了。

“累嘛?”

風塵有點迷茫,想了會才反應過來:“啊?哦……怎麼會,禾姨開心,願意聽,還能讓她放心,挺好的。”

“嗯,傷怎麼樣?”許成皿總是低沉穩定的嗓音,關心起人來,多少有點兩不相宜。

風塵知道瞞著沒用,就如實的說:“和您剛見我的時候一樣,一點靈暉都沒有。其它倒沒什麼感覺,不知道該說萬幸,還是頭疼。”

許成皿不知所想,半晌後嘆了口氣:“哎,活著就行,不急。”

(本章未完,請翻頁)

兩兩無話,風塵突然記起了什麼,說:“許叔,王權要召見我?”

許成皿這次回答的很快:“嗯,不用緊張,王權還是值得尊重且信賴的。”

風塵很敏銳的察覺到許成皿的用詞,想起當初他們評價天格,說的是敬畏和驕傲。

“王權,是個怎樣的人?”

許成皿毫不猶豫的回答:“天授王權,像天格這樣驕傲的人,能讓他如此看重,絕沒有等閒之輩。恐怕每一代王權,都是近神之人。這說的當然不單單指武力,甚至還可能是德行,智慧,胸懷,野心等等。”

風塵有些不懂,說:“我以為王權都是天格最忠實的信徒和附庸。”

許成皿解釋道:“也許有過,但權力總是如此,讓人越發孤傲,況且,天格根本不需要這些收買來的忠誠和崇拜。甚至不屑一顧。你可以想象,幾千年來,不周院降臨擇選的王權從未被王國罷免、抵制和推翻過。這足以說明,天格選的人幾乎從來沒有問題。”

風塵想到舊事,許淵當初便是和當時的王權一起被定為叛國罪名。此時看來也的卻不只是依附那麼簡單。“如果王權是近神者,那麼天格便只能是神了。這種認知之下,即便不是信徒,在心裡也預設成為附庸。王權天授,您也是未來即將繼位的人呢。”

許成皿看著風塵,沒理會他的口氣,說:“嗯,不管我有多少疑問,不周院為什麼總是阻止王國東征,我也必須得承認,能夠得天降委任,的確是畢生榮耀。不說這些,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第一王城?”

風塵猶豫了半天才開口:“我也不知道。”

許成皿說:“年底之前吧,不需要拖得太久。”

風塵點頭。

許成皿忽然提起另一件事:“聽說鍾家的丫頭也捲入了這次的事情,而且還跟著你回來了?鍾氿淵還特意宴請過你?”

風塵驚訝於這些大人物都是從哪得來這麼確切和細緻的訊息,尷尬的點頭,說:“嗯,院長這甩手掌櫃什麼也不管,還建議鍾沫拜在我門下,鍾氿淵極力要求鍾沫進入杏壇學習修煉,所以才叫我過去,是有什麼問題嘛?鍾家?”

許成皿一臉嚴肅,悶哼一聲,“哼,和他家以後要注意保持距離,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沒事別想著總向他們家伸手……那一家子商人!”

風塵點頭,哦了一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繞了大半個花園,兩個人聊了很多,許久沒見的關係,從家常到朋友,從喪失到腥旋,從‘白矮星’到‘烙錦蝕髓’,沒有了第一次來城主府的緊張,依著王禾此前無微不至的照料,總算沒有了隔閡。

自從許成皿向風塵坦白設計了他的發展之後,都因為各自心裡的原因沒有再深入的交流過。

藉著這一次許煙蘿剛好不在,正好沒有打擾。一切都顯得自然而順暢。直到風塵走出城主府,走上荒原街的時候,才有所察覺,王禾是不是故意安排了這樣一頓家常便飯。

索性感覺還不錯,所以不管是不是有意,風塵都不介意。

(本章完)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