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無極寮?”

“啊?!!!”這一聲驚訝,卻是許煙蘿和楊問柳同時發出的。

許煙蘿又看了看白行簡,白行簡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喝著水,絲毫沒有露出半點意見的意思。

白閱微又笑了一下說:“這件事,同樣也不用管白行簡,他還是得當個花瓶。”

楊問柳好像更加激動一些,“可以啊,煙蘿,這是好事啊,這簡直太意外了。”

風塵看著她們的樣子,其實不是很理解,就像他根本不清楚他現在杏壇學生的分量一樣。何況杏壇還只是一個後起之秀,而無極寮兩千多年的歷史傳承,本身就有足夠驕傲的資格。

“你們這麼明目張膽的誘騙無知少女,多少得說說薪酬待遇啊,一句話就想讓人家給你們當牛做馬啊,本地的幫會都這麼沒有禮貌的嗎?”

白行簡正在一邊吐著茶葉沫,聽見風塵的叫囂,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你也想棄暗投明的話,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你想讓我去接替你的位置嗎?工作太累了?”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這個我可以考慮……要不……你來幹?”

白行簡的表情著實有些認真。

風塵頭也沒抬,“哈!狗才幹!”

“那不就完了,總得有人幹啊,就算幹不了,等我們不幹了下一代的人也得有人教才行。十方司命也總得後繼有人才好。你又不幹,還不讓許煙蘿幹了?”

風塵並沒有想到剛剛接任掌案風華正茂的白行簡會想著安排那麼多年以後的事情。更沒想到白氏兄妹對於許煙蘿的期待會如此之高。

想來也是,無極寮掌案的親自邀請,大概最差勁也得是成為一方司命才配的上這種資格。

接受了此處,風塵也不禁看了看許煙蘿。

白閱微並不著急,只是又解釋了一句,“你不用擔心你父親的意見,或者王國的態度,以及你作為北冕王城之女的做法會不會影響你父親在王國的行事。這些目前來看都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以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大概你擔心也沒有用。”

白閱微很誠懇的和許煙蘿對視著眼神。

被白閱微一語道破心中猶疑,許煙蘿本就彷徨不定,但看著白閱微的眼睛,純色的瞳孔深處,泛著不曾閃爍的明亮,好像平靜湖面下泛起的月光,不自覺的安心。

“好!”像是應承,又像是給自己的信心,這一聲回答,好像格外用力。

聽著這一聲堅定,白閱微心下落定。“那我會知會寮內,證實你的身份,以後,你跟著英媽,讓英媽親自教你,因為我和白行簡也從小跟著英媽。英媽也是無極寮豐溢司命。你便是豐溢座下,以後只有你,有資格接任無極寮豐溢司命的位置。”

許煙蘿輕輕的點著頭,好像還沒有能夠適應這種變化和認知。

白閱微顯然沒有說完:“那麼我剛才雖然也沒有想到該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你可以正常的呼叫靈暉,顯然這並不是周師兄醫術能力的問題。”

“但是我確實能夠對你有一些幫助。”

聽著白閱微的勸慰,許煙蘿心底時隔很久再次有了希望。

“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能夠確認,你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你之所以無法呼叫靈暉,是因為你雖然已經獲得激發了靈暉,但是卻沒有辦法讓靈暉和你的身體以及意志產生聯絡。就像我前些天和某些人在湖底看到的魚一樣,那些魚穿過結界的時候,無論怎麼擺動身體,都沒辦法遊動一寸,因為結界中的魚其實沒有直接接觸到湖水,魚和湖水的聯絡已經被結界抹除了。而這種情況,我之前就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遇到過。”

“我剛才如此安排,是因為我相信你也會像他一樣,變成一個活著的奇蹟,其實某些方面來講,你已經是奇蹟了。所以既然兩個當事人現在都在這裡,並且你們現在都和我寮有如此密切的關係,那麼你們兩個人,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們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和變故,才能讓你們的身體和精神,與這個世界的特定規則,產生隔閡,以至於連這個世界基本存在的規則都無法限制、改變、然後讓你們屈從。”

白閱微說到最後,已經沒有繼續只是站在許煙蘿的座位旁邊,而是慢慢挪步,緩緩轉身讓風塵和許煙蘿同時能容納金自己的目光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