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風理正家,風理正正在家裡忙活著,不過卻不是忙他自己家的事情,而是幫風大勇一起忙木匠活的事,富貴幾個也是在那埋頭苦幹。

“靈靈,你來了。”風大勇抽空和她招呼一聲,就又開始埋頭手底的箱子上了。

風靈看著幾個人如此忙碌的樣子,心道安哥說的沒錯果然該招人了。

“堂爺爺您得空不,我想和您說點事。”

“成啊,你和安哥先進屋坐去,我把手洗下就來。”

風靈聞言和孟子安就先進了屋,片刻之後風理正過來了。

“堂奶奶今日不在家?”

“不在,去你大勇叔舅舅家了。”風理正和老風頭不虧是堂兄弟,都喜歡抽旱菸,這一不做事旱菸就又拿起來抽了,接連抽了兩三口才問道,“你們找我啥事?”

風靈聞言就將帶來的松子放在了桌上,“堂爺爺,您看看這個。”

“這是松球子?”風理正捏了一顆,聞了聞,“怎麼跟炒菜一樣呢,還有香味呢?”

“堂爺爺,這可不是上鍋炒的麼?”風靈笑說著剝了幾顆遞給風理正,“您嚐嚐。”

“好吃,香脆。”

風靈一聽嘗過的人都說好,心裡就有底了。

“堂爺爺,我來找您不為別的事。就是這松子,是從大山裡撿的,我想要開賣這個的鋪子,就需要很多松子,所以想請村裡人幫忙去撿,他們撿回來剝成粒子,再賣給我。鎮上的大米多少錢一斤,松子我就多少錢一斤收。”

風靈說完這些已經讓風理正覺得不得了,她卻緊接著又道,“我還要麻煩您在村裡幫我和大勇叔找兩三個幹活實在的人,看著老實忠厚的,來學著幹木匠活。咱們接的單子太多,人手又太少了。”

總算聽她把事情都說完,風理正就喃喃道,“你這丫頭啊,不得了啊,開了一個鋪子又要開一個,咱們村的人都跟著沾光嘍。”又抽了口煙繼續道,“村裡人肯定樂著呢,這個時候又沒什麼農活要做,都閒的很,回頭我就去告訴村裡人去。”

“成,又要麻煩堂爺爺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們一家子人,這都誰跟誰呢。”

風理正說的也不錯,風大勇和風川可是沒出五服的兄弟呢,都是近親的。

和風理正說定了事情,翌日風靈就和孟子安先去了鎮子上。至於風理正則是一大早的就拿著銅鑼在村口召集大家說事了。

大家一聽是給他們賺銀子的機會呢,這哪還有不樂意的?有的那希望多掙錢的,從風理正說完後,就一家子背上揹簍竹筐的去山裡了,譬如風金水一家子,連上風錦繡和風錦綾都一起去了。

再說風靈和孟子安,先去自家鋪子看了一眼,告訴牛叔最近單子少接一些,就算要接也只接小點的單子,大的等過了五月再接。

之後便準備去牙行了,不過沒想到剛出鋪子門,就遇上了洪捕頭。

“洪叔,您是過來找我的?”風靈問道。

洪捕頭聞言就笑道,“可不就是來找你的麼,原本打算讓你傢伙計帶個信給你的,沒想到這就遇上了。”

“那洪叔鋪子裡面坐去?”

“走,進去!”說著洪捕頭就帶頭進去了。

這前頭鋪子牛叔和夥計在看著,時不時的還會有客人上門,不好說事。

是以風靈就將洪捕頭引到了後頭。

等洪捕頭坐下來這才說道,“我來是告訴你聲,那個祭祀死了。”

“什麼時候死的?”對於祭祀的死亡風靈並不意外,想也知道對方背後的人必不會留下這麼個禍害,哪怕這個禍害未必知道自己的底細。

“大年初一死的。”洪捕頭就道,“就是壞事做多了,哪天不死,偏在大年初一死。”

老人們就有說法,初一十五日子比較特殊,具體特殊在哪也沒人知道個所以然,不過那些老人總會說,初一十五死的人,都是壞事做多了,到了陰間會得到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可怕的懲罰。

風靈以前不信這些,可自從她穿來之後,多多少少還是受到這些迷信影響的。

不過這祭祀的死她是絕對不會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