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一點!”彩霞嬸子也在押送錢老婆子的一列,見此就踢了她一腳。

等到了小河邊,錢老婆子嘴巴里的東西就被拿掉了,可這老婆子賊心不改,剛一鬆口就亂咬人。

“風虎子,風豹子,你們兩個老東西,想把老孃沉塘,哼,最該沉塘的就是風靈那小賤種。”

錢老婆子眼睛緊緊的盯著風靈說道,“這賤蹄子早就是死的人,當日早就被我打斷氣了,現在還能活過來,又是做生意又是買地蓋房子的,你們看看她哪裡有一點是以前風靈的樣子,她就是個妖怪,老孃要被沉塘也該連帶著她一起。”

“你個老不死的,臨死還要害我閨女一把。”還不等眾人對錢老婆子的話細想,柳氏就一下子衝過去了,將錢老婆子推到在地,壓在她身上就噼裡啪啦的就開打,一邊打還一邊罵,

“你個老賤人,我叫你滿口噴屎,我閨女明明只是暈過去了,你卻非要說她斷氣了,我閨女要是妖怪就早該收了你這老東西,你個死不要臉的,我叫你亂噴,我打死你。我讓你害了大川又害靈靈,臨死了還要眼紅我家一把,我撕了你的老嘴。”

柳氏這會算是把多年的怨氣全給撒了出來了,就跟瘋了一樣,錢老婆子的頭髮都被她撕扯的又少了一縷。

風理正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明顯有個別的被錢老婆子挑撥動了,想了想便沉聲道,

“把她拉開,跟一個瘋婆子計較什麼,瘋婆子的話哪裡能信,她這是不甘心想拉著人陪她一起死呢,靈靈當日好好的,大家可都看見了。好了柳氏你回來,別耽誤她上路。”

“就是娘,你和她計較什麼,一個不甘心又不想死的瘋婆子,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早就想我死了。”

“呸,風靈你個妖怪,你們今天不弄死她,你們就等著受難吧。”錢老婆子的聲音就像詛咒一樣。

氣的柳氏又像是發瘋了一樣,衝上去對著錢老婆子就大力的一推,“你個賤老婆子,我讓你汙衊,你去死吧……”

瞬間錢老婆子就跌入了河裡,“救命……”

只聽見她喊了一聲,就迅速沒入河中,冒了兩個泡,就再也看不見蹤跡。

推錢老婆子下河的柳氏,呆呆的看著雙手兩下,後退了一步,嚥了嚥唾沫,半晌,才就恨聲道,“這個賊老婆子,該死的東西。”

眾人一看柳氏將人推下了河也是大吃一驚,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因為錢老婆子本來就是要沉塘的,被人扔下去和被人推下去,結果都一樣。

再說了要是她們自己家的閨女被人說成妖怪,也會像柳氏這般憤怒的。

但有個別的人有些私心的,到底心中存了疑,這風靈的變化大家都看在眼裡的,和以前確實不一樣,這一點錢老婆子可沒說錯。

“好了,這個禍害可沒了,大家都回村吧。”風理正招呼眾人一聲,緊接著又道,“以後村裡再出現這樣的,全部都按此處置,哼。”

“理正叔,誰還會和這老婆子一樣呢,這可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村裡的一個婦人就接著話說道。

另一個婦人也接著話說道,“可不是麼,這老婆子自己不要臉就算了,平白連累了咱們村的姑娘,讓她沉塘都算便宜她了。”

“……”一群人在後面高聲討論著,風理正等人就先回村了。

到了村裡,風理正又去祠堂處置老孫,老孫家裡是沒什麼人了,唯一的老母親去年也死了,族裡就將他的幾畝田地收了回來,將人給趕出了村子。

等老孫一出村子,遠遠的錢呂氏就在那迎著了,至於錢呂氏讓老孫去了哪暫且不知。

且說今日錢老婆子被沉塘,她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兒媳婦是沒有出現的,就是老風頭在看著人被帶出村後也就回去了。

此時老風家的院子裡真是沉悶的不得了。

見風理正和幾個族老以及風靈等人進來,老風頭又看看沒有錢老婆子的影子,眼睛就亮了不少。

而風安見此就嗚的一聲哭起來了,大喊著,“娘啊娘啊”的。

至於風言只是撇撇嘴,心道那種丟人的娘他才不想要呢,這以後到了村裡他都不敢抬頭了。

不過他在看過風安又看過一旁低著頭抹淚的葉氏時,心裡又有了新的計較。

風理正見風安哭,也沒說什麼,只是對著老風頭道,“那老婆子丟河裡了,你們這家也該分一分了,以後各自過各自的,整天的鬧騰忒心煩。”

幾個族老也道,“豹子啊,你堂哥說的不錯,你們這個家也忒不像,不如就分開過算了。”

老風頭聞言就點點頭。

風言一聽就急了,這可不是他心中想的那樣,忙道,“爹,堂叔,大房二房可不是我爹的兒子,可沒有資格和我一起分家吧。大房我也就不說了,就二房還是徐老貓的種,徐老貓自己又不是沒有田地,憑什麼還來我們老風家插一腳?”

本來麼這種場合,都是爺們說話的,是沒有洛氏說話的份的。可洛氏想到家裡的那些田地、這些屋子,小算盤就噼裡啪啦的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