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看著眾人眼睛裡的怪異,她使勁的拉拉她娘,“娘,你胡說什麼呢,那可是我姑。”心道她娘腦子是不是壞了,這姑姑再不好,也是他們錢家的人,哪有自己家人上去揭自家人短的,此時小錢氏還不知道錢老婆子被抓就是拜錢呂氏所賜。

“呸,什麼你姑,咱老錢家可沒有這樣白日晃小船的人。今日她就是被休也別想回錢家村去,老孃可怕她教壞了我那些孫女呢。”

錢呂氏說的很是正直,而作為知情人的風靈怎麼聽著怎麼想笑。

“妹夫,這種賤人你可不能要,留著可是個禍害。”

風理正也趁著機會說道,“你聽聽你聽聽,連她親嫂子都這麼說,可見她不是個好的,你還要留下她?我絕不同意,今天要麼休了他,要麼你們都滾蛋!”

一聽要趕他們老風家出村,風言立刻不幹了,心裡也不去想他是誰的種了。

“爹,這樣的娘我可不想認,您還是聽堂叔的話吧。”他可不想離開村子到處流浪。

那風安也跟著說道,“爹,您養我這麼大,您是我親爹,但是娘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像個孃的樣了。她要是再留在家裡,這景兒和小雪可都大了,有這麼個祖母可怎麼說親啊?”

面對著一屋子眾人的逼迫,老風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大吼一聲,“總之她不能休!”

就衝出了祠堂,一直冷眼看著的風靈悄悄的對安哥說了一句話,就跟著出去了。

一路跟一路跟,竟然跟到了一座墳前,然後就見老風頭抱著那墓碑嘩嘩的哭。

風靈在一旁瞧著,眉心緊皺,她這爺可真反常,這誰的墳,跑這來哭?難不成是她親奶的墳?他這是做什麼,捨不得錢老婆子,然後又覺得對不起她親奶?

可現在什麼情況,那錢老婆子就跟公交車沒什麼兩樣了,還能捨不得,他這爺到底是怎麼想的?

風靈一直就那麼看著,等老風頭哭停下來了,才走上前去。

“爺,那個賊老婆子不能留在咱們風家。”

“……”老風頭沉默不出聲。

風靈接著道,“爺,您要是不想把她休了,孫女只能回去鼓動堂爺爺和族老們把她沉塘了,這被休和沉塘可不一樣,被休雖然面上不好看可總歸還活著……”

“沉塘?”風靈話未說完,老風頭突然出聲打斷了,“沉塘?對啊,沉塘,就該沉塘,**沉塘合情合理,死了就不能鬧事了,一定要沉塘。”

說完沒等風靈反應過來,老風頭一抹眼淚,就從地上爬起來,蹬蹬的往村子裡跑。

風靈愕然的看著這一切,臥槽,什麼情況,她怎麼就看不懂了?

算了,她還是先回祠堂再說吧!

回到了祠堂果然就見老風頭大聲的吼道,“休什麼休,老子要把她沉塘,這起賊婆子休出去別禍害人家,沒得死了乾淨。”

老風頭突轉急下的態度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錢老婆子嘴裡塞的布子,此時不知怎麼掉了,呆呆的看著老風頭,她可沒想著要死啊,她不想死啊。

“風豹子,你要把老孃沉塘?你個沒良心的,老孃好歹給你生個兒子啊。你個沒良心的……”

“娘,我真的是我爹的兒子?”錢老婆子哭叫的傷心,可風言卻顧不得那麼多,直接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錢老婆子頓住了,等明白風言什麼意思,又是一聲大吼,“你個壞了心腸的東西,和你老子一個樣子,都想逼死我啊,虧得老孃辛苦把你生下來,原本想著指望你弄點銀子出來,誰知道一個屁都沒有,沒用的東西和風豹子一樣沒用,早知道當初就該把給你淹死在尿桶裡。”

風言此時可一點在乎錢老婆子罵他什麼,聽到錢老婆子這番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道一聲,“我是我爹的兒子就好,我可不想被趕出大樹村。”

“噗哧……”“噗哧……”

原本還很嚴肅沉重的祠堂裡被風言這麼一聲,頓時幾聲笑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