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也是如此,沒想到這四叔還有些逗比的潛質,不過也忒自私,不關心自己孃的死活,只關心自己是不是老風家的種,會不會被趕出大樹村。

到底風安還是有點人情味的,心裡還有他這個娘。

“爹,您不能把娘沉塘啊,她是不好,她對不起您,對不起老風家,可罪不至死啊。求您了,您把她休了,但別沉塘啊,爹求您了。”

風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的和老風頭磕頭,這到讓風靈對他刮目相看了一些,這人還有些人性呢。

風安跪地砰砰的不起,看的劉氏直著急,孩他爹這個時候犯什麼傻啊,萬一惹怒了公爹,再把他們一家子趕出去,他們都去喝西北風啊。

劉氏撕扯著風安想把他拉起來,可風安愣是跪著不動,氣的劉氏就拿著拳頭打風安。

“你個榆木疙瘩,那個老婆子偷了一個又一個,氣死你親爹,現在還想氣死你後爹,你還為她求情,你是傻了還是缺心眼啊。你想著他是你親孃,可她做這些事的時候考慮過你是他兒子麼,你給我起來!”

“可她再不好也是我娘啊…”風安大吼一聲。

“夠了,都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不能讓她再出去禍害別人,明天就把她溺死在咱們附近的小海灘上。”

“爺,您換個地方把她沉塘吧。”小海灘弄個死人,她們以後還怎麼去撿海貨。

此時風靈還沒發現,她這個想法也挺極品的。

老風頭沒理她,直接一甩手就出去了。

對於老風頭的決定除了風安,其他人都沒有什麼異議,等老風頭出去之後,風理正就讓人將錢老婆子關在了祠堂裡,還安排了幾個人在這看守著。

在回家的路上,孟子安就問“你和你爺說了什麼?他怎麼突然就改變決定了?”

風靈聳聳肩雙手一攤,“我可什麼都沒說,那老虔婆被沉塘可真不關我的事。我爺跑我奶墳前哭一場,然後就說要將人沉塘,再然後我就跟著回來了。”

“真的什麼都沒說?”孟子安有點不相信,老風頭那麼固執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變了。

“你個小子,居然不相信我。”風靈敲了下孟子安的肩膀,然後才道,“好吧,其實我只說了一句話,我就說你要是不休她的話,我就鼓動堂爺爺他們把她沉塘了。後面你就知道了。”

“你爺好奇怪。”孟子安如此說道。

“我也覺得,現在看著他的樣子似乎是巴不得弄死錢老婆子的,可先前他又為什麼不休她呢?搞不懂。”風靈搖搖頭。

“等錢老婆子的事情過後,你可以找個機會問問。”

“嗯,回頭我問問,走吧咱們回家,今天是不能再去挖地了,你瞧著我爹,失魂落魄的,估計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呢。”

“那等下我去和三叔說說話。”孟子安就說道。

“成,你去開解開解我爹,我爹對你可比對我還好呢,肯定能聽進去你的話。我爹可是個孝順又心善的,別回頭還想著去給那老婆子求情我就煩悶了。”

“嗯,知道了。”孟子安心裡偷偷笑,風川兩口子對他好他能不知道?

等到了家裡,果然就見風川坐在一邊木木的。風靈知道,怕是他聽見那錢呂氏說,錢老婆子故意讓風小川燙殘他心裡難受著呢。

“爹,您也別太難過了,那老婆子心術不正,我估計她是知道了我爺有那些錢,所以才害您的。”

聽錢呂氏的那意思就是錢老婆子為了謀劃銀子故意讓風小川用熱水燙她爹的。估計是錢老婆子不知從哪知道她爺私藏了不少銀子,所以才有這些破事,就怕後來老風頭以為她爹不是他親兒子也與此事有關呢。

風川聽見她的話也沒吭聲,就往院子裡走去,孟子安見此也跟在後面去了。

柳氏坐下來,就死命的啐了一口,“我和你爹居然被這麼噁心的老婆子打壓了這麼多年,真是不服氣,忒惡心。這個死老婆子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要害你,老不死的東西。”

接著又道,“辛虧咱們早早的分家了,辛虧你爹不是她兒子,要不然你以後說親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