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狼壩?”老丈看了孟河一眼。

“是他上船時給我說起過的。”孟河說。

“那可是很遠的南方啊,連我都沒有去過。”老丈說。

就在這時,金河醒過來了。

老丈對金河說:“醒了好,我要趕快把你送到老郎中洪神仙那兒去,如果晚一步,這手就麻煩了!”

“我知道,這手不管用了。”金河說。

“你知道?”孟河驚訝萬分。

“我見過船伕凍傷,但都沒有這麼重。”金河說。

老丈說:“不管怎麼樣,都得好好治。老郎中洪神仙有點辦法。”

孟河問:“要治多少天?”

老丈說:“這要聽洪神仙。但我知道,要脫去藥膏和包帶,至少一個月。”

“一個月?”孟河又著急了,“京城的考試趕不上了!”

“趕上也考不了,”金河說,“這手再也寫不了字。只不過,老丈你不能陪著我耽誤功夫,你要考最後一次。”

“我也不考了,但不是為了你。”老丈說。

“那為什麼?”孟河問。

“我猜得出來。”金河說,“我如果能考,也不考了,原因一定與老丈差不多。”

老丈說:“我早就以為看透,但在昨夜,方才徹悟。全船那麼多考生,就是一個冰封的朝廷。你想想,怎麼能進?”

孟河聽了,滿心震動。她走出幾步,獨自想了片刻,便說:“一條船,就是一個冰封的朝廷,這話不錯。但昨天晚上,不是還有一個年輕人把這條船解救出來了?”

頓了頓,她又說:“朝廷這條船,也該有人去鑿冰!”說完,她又獨自想了起來。

終於,她轉過了身,臉上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