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林蘭當年出行的團隊,始終二十年,國家同樣派人前往瘋狂大葬他們,同時給了他們遺留家人一些親切慰問,沒人敢在這件事上面作假,畢竟這後面的傳令可讓一部分人心驚膽戰。

...

泛著一絲肚白的天空,依然可以清晰地看見大片繁星,冷清的街道上。

這個時間段,連環衛工人都沒有起床,路燈照亮著路面,這時候幾道身影出現小區門口。

「爸,我走了。」

魯炎的臉上帶著不捨,但眼神卻異常地明亮、堅定。

「小炎...」

魯兵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20年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被移開了,自己的兒子也已經長大成人,成為一名真正的男子漢,不需要他再去操心。

看著不知不覺已經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兒子,他充滿血絲的雙眼中閃爍著驕傲和自豪。

最終魯兵只是把手中盛放早早就起床做的菜保溫盒塞入了魯炎手中:「這個是爸親手做的,路上和戰友們一起吃。」

他想囑託的話太多,太多了,可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成為一名戰士,保衛這個國家,面臨的危險太多太多,雖然他心中不想自己的兒子有任何危險,但這是魯炎自己選擇的路,他必須無條件支援。

「......好。」

魯炎筆挺的身形一顫,聲音有些沙啞。

他又怎麼看不出父親的不捨和擔憂,但現在他身為一名戰士,就有他的職責,這也是他選擇的路,正如他母親所期盼的,堅持自己的夢想,頭也不回地走下去。

只不過在這一剎那,看見額頭兩邊斑白的頭髮,他依然止不住的不捨和充滿歉意。

這時候他的父親是最需要他的時候,但卻一句話都沒說,不是他不想說,只是更支援他選擇的路。

父親,永遠是他最大的依靠,一直站在他的背後為他遮風擋雨,即使到了他能獨自去闖的時候,也是在他背後默默地支援他,用著他能做到的去幫助他,去支援他,默默地付出。

一晚上床上的輾轉反側,凌晨就開始進廚房準備手中的這些菜,魯炎都知道,都看在了眼裡。

這就是他父親對他的愛,對他的支援。

一句話不說,卻道盡了一切。

「呵呵,加油。」

魯兵故作輕鬆地一笑,抬起手啪啪的拍了拍魯炎寬厚的肩膀,說道:「兒子,你是最棒的。」

「好!」

魯炎忍不住抱了抱身前瘦弱的父親,快速轉過身去,大步離去。

淚水最終還是沒忍住從眼眶中流了出來,迷花了眼睛,他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他就想留下來,但他父親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一輛皮卡早早地在不遠處等待,三人登上皮卡。

魯炎這才回頭,只見有點昏黃的路燈下,那看起來瘦弱有些佝僂的身影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一直到魯炎看不見了,依然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就好像一尊雕塑一般,就那樣的站在那裡。

對於魯炎,真正的軍旅生涯才真正開始罷了。

當然,對於蔣小魚、張衝,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