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辭對他的舉動有些茫然,但仔細想想,安小六確實挺吵的,這也是讓她不鬧騰的最快的方法了。

但是看著晏新寒抱著安小六嗯樣子,他怎麼就……這麼難受呢?

“宴兄……不如你……”

他伸出手去想要接過安卿兮來,晏新寒卻冷冷的瞥他一眼,語氣不耐煩到了極點:

“還不快點帶路?你們安家養女兒是當豬養的嗎?”

安南辭被他這低沉的語調虎了一跳,忙不迭的跑到前邊帶起了路,邊走還邊撓頭。

“也不知道到底是安小六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小六她明明看起來很輕啊……”

怎的宴兄說她和豬一樣沉呢?

他們二人匆匆向前走,安南辭低頭瞧了瞧趴在他懷裡昏昏欲睡的程璐魚,欲哭無淚。

“欸?你們等等我啊。”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一陣冷冷的的風聲。

“微南兄……”

他又將視線投向了林微南,林微南苦笑一聲,道:“我先回府了,商討之時,明日再說吧。”

他身形落寞,顏渚白瞧著都能看出來辛酸。

“唉。”

認命的嘆了口氣,他只好硬著頭皮對程璐魚說了句:“得罪了。”而後也學著晏新寒兩人打橫抱了起來。

月黑風高,前邊的晏新寒和安南辭走的飛快,顏渚白怎麼追都趕不上。

起初他覺得懷裡的姑娘燙手,可走上幾步後,他竟習慣了,閒庭信步的還和程璐魚說起了話。

“程姑娘,你說安小六剛剛為什麼偏偏看上了我表哥?又是拉手又是抱著他哭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表哥才是她親哥呢。”

他一個人默默吐槽,程璐魚在他懷裡“晤”了一聲,忽然回道:

“因為……因為卿兮她重顏色啊……”

“這樣啊。”

顏渚白默默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她純粹是好色唄。”

程璐魚在他懷裡蹭了蹭,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顏渚白的耳朵。

平日裡她是端莊的閨閣小姐,可如今醉了酒,她這性子竟有幾分像安卿兮了。

她趴在顏渚白耳朵邊,低聲道: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