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四歲的小姑娘逛‘花樓’,會摸‘小倌’的手,模樣俊俏行為大膽,還出手闊綽。

這要是放在真的花樓裡,指不定得吸引到幾個春心萌動的小倌,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活。

可奈何,她面前的,是見過世面的晏新寒幾人。

在盛京,要說逛花樓,沒有比這幾位爺逛的明目張膽的。

晏新寒不動聲色的將銀票遞給身旁的顏渚白,顏渚白大喜,趕忙接過銀票藏進了腰間的荷包裡。

而後晏新寒稍稍舉起安卿兮拉著他的手,挑了眉:“你的人?”

安卿兮沒有瞧出他眸中的那一抹危險氣息,頗為豪放的用力將晏新寒往自己身前一拉。

她撞在晏新寒堅硬的胸膛上,還霸道的說:

“沒錯,今天夜裡,你,就是我的人。”

咬著食指想了想,她又忽然抬手摸上了晏新寒的臉,而後指尖又撫過晏新寒的喉結。

始料未及的動作,讓晏新寒身子一僵,喉結滑動,卻是讓安卿兮驚撥出聲。

“難怪大家都愛美男……愛鎖骨愛腹肌還愛喉結和人魚線……原來這種快樂,是這樣的樸實無華。”

那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沒有早早發現這一點,母胎單身到死呢。

她用力嗅了嗅晏新寒衣袍的味道。

這味道無比的熟悉好聞,讓醉酒的她更是想入睡了。

就在晏新寒以為她還會做點什麼的時候,安卿兮卻忽然鬆開了他的手。

掌心忽然空空如也,晏新寒抿了唇,只覺得心情忽然有一些煩悶。

而安卿兮跑到程璐魚面前,拉起了她的手匆匆將人扯到了顏渚白麵前。

摸了摸懷裡,發現自己已經沒了銀票後,她乾脆直接扯下了程璐魚的荷包,將荷包塞進了顏渚白手裡。

鼓鼓囊囊的荷包讓顏渚白瞪大了眼,“這……我今日這是走的什麼鴻運?竟是些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可嘴角的笑意還沒消褪下去,下一瞬,就被少女嬌軟的身子塞了滿懷。

腦海中彷彿有什麼轟隆一聲頃刻倒塌,程璐魚醉的意識並不清醒,趴在顏渚白懷裡還不明所以的拱了拱,只覺得睡意忽然湧了上來。

“這……這這……”

他結結巴巴,卻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卿兮大手一揮,衝他霸氣道:“好了,回你房裡吧,今夜裡可一定要把程姑娘伺候好。”

說完她又忽然想起什麼一般,驚撥出聲:“對了!”

她指著顏渚白,語重心長,像個老練的情場浪子,又像個教導房事的老嬤嬤:

“一定要輕點……會很疼的。”

顏渚白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他嚥了咽口水,只覺得有一把火在胸腔裡燒。

饒是看過好幾本圖冊,可這話從一個小姑娘口中說出來,怎麼就這麼臊得慌呢。

還有,安小六這臉皮是城牆做的嗎?怎麼這般厚顏無恥。

安卿兮才不管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又自顧自的上前拉起了晏新寒的手,嬌聲道:

“你的房間在哪?快帶我去,我等不及……”想要睡覺了。

話還沒說完,安南辭就再也忍不住上前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安卿兮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