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爹爹我等了百年,就為了這犰狳獸的心頭血,待我將其煉化後,我便能進階元嬰中期!我等了這麼多年,你居然幫著一個外人,盜竊我的東西,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李問海這番話說得咬牙切齒,他抬著手輕顫,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去,想必十分痛心,卻又捨不得打自己的親生骨肉。

雲泠表示十分理解,若是阿酒偷了她的靈丹不是自己吃,送給別人的話,她不把它的猴毛拔光才怪!

李雪晴流著淚仰起頭,不服道:“爹爹,師弟不是外人,你收養、教養了他幾百年,也讓他姓李,他怎麼能是外人呢!”

這麼說,不捱打才怪,雲泠暗自腹誹。

“啪!”果不其然,懸在半空的那一巴掌不負眾望地落在了李雪晴的臉上。

她翻倒在地,左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就著血吐出一顆牙齒來。

李問海此刻卻顧不得看她,他怒火中燒,狠狠地盯著角落邊的李皓軒,恨道:“我在他十歲時便開始供他吃穿,供他修煉物資。辛苦教導了二百餘年,結果呢?我養出了個什麼東西?”

“一個勾引我女兒,盜取我寶物的白眼狼!”

他抬起右手,朝著李皓軒一記靈光。

李皓軒被擊中下腹,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在李問海又要抬手之際,李雪晴慌忙撲上前,抱緊他的雙腿哭喊道:“爹爹,你放了師弟吧,都是我的錯,是我提議來這裡的,師弟只是聽從我的話。師弟,快將我們取的東西還給爹爹!”

李皓軒掙扎著爬起,從儲物戒中取出那裝著犰狳獸心頭血的玉瓶,雙手捧著遞上前,哀求道:“師父,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李問海接過玉瓶,又將其一腳踹至地上,不過,這次他沒有使用任何靈力。

他輕輕擰開玉瓶一看,見滿滿的心頭血,臉色就沉了下來。

一次取這麼多,無異於殺雞取卵。

他再三確認這玉瓶中的心頭血,一把拎起李皓軒的衣領,冷聲問道:“血中的藥力呢?你弄哪裡去了?”

這瓶中血雖然多,可藥力卻幾近於無,竟然敢騙他。

“師父,取完之後,我並未動過,師姐可以作證啊!”李皓軒跪倒在地。

“爹爹,我一直和師弟在一起,這玉瓶中的心頭血,我親眼看他取了裝進去的,我們剛至門口,爹爹你就找過來了,真的沒有動過!”李雪晴也在一旁指天發誓道。

李問海將信將疑,他上前一步查探起犰狳獸來,卻發現它身上的藥力幾乎都已消失殆盡。

這時,犰狳獸也適時地醒過來,它睜眼望著他驚道:“李問海,你怎麼又來了?”

然後,它瞅了一眼地上的李皓軒,裝模作樣地道:“你不是讓這小子把我心頭血都採完了麼,如今我不過是在等死,怎的是想來給我一個痛快?”

“你將藥力全都煉於心頭血內了?”李問海沉聲問道。

犰狳獸懶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你連著取了三回了,這第四回剩下的不過一層藥力,全在裡面了。三百年了,我反正也不想這麼暗無天日地活著了,都給你,我也好解脫去見我主人了。”

李問海聞言,再次抓起李皓軒的衣領,一臉猙獰兇狠:“藥力呢?你吸收了,還是藏在哪裡,快說?”

“師父,真的是這個玉瓶,我和師姐誰也沒動過。師父,你放過我啊。”李皓軒哀求著,就差痛哭流涕了。

“養了你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你還是根硬骨頭,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心狠!”

“爹,不要啊!”

在李雪晴的驚叫聲中,李皓軒被李問海連打三拳,砸飛了出去。

原本,雲泠和夜如湛躲在一旁,看這一出師徒反目的戲碼,看得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