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這件虢季子白盤,清代於寶雞出土後,也經歷坎坷,甚至用作養馬裝料的馬槽。

事實上,此種大方盤絕非洗浴用的,而是一種銘刻武功的記功“碑”。

墨子所謂“書之竹帛,琢之盤盂”,其底較平而面積大,將重要銘功記事,刻鑄其上,便可在宗廟中永久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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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兮甲盤的珍貴价值,突出體現在銘文上,郝本性先生認為,其史料可與《尚書》一篇相比。

兮甲盤銘結合《今本竹書紀年》所記:“宣王五年夏六月,尹吉甫帥師伐玁狁,至於太原。”

《詩經·小雅·六月》的“玁狁孔熾,我是用急。王於出征,以匡王國。”

“玁狁匪茹,整居焦穫。侵鎬及方,至於涇陽。”

“薄伐玁狁,至於大原。文武吉甫,萬邦為憲。”

印證補充,大抵還原出那一年戰火紛飛的場景。

在宣王五年三月,玁狁侵擾周王朝,雙方爆發戰爭。

兮甲跟隨宣王親征獲勝,旋即被派遣至成周。

在那裡,兮甲嚴明政令,管制諸侯,並施壓南淮夷,徵收到大量戰爭所需的人力物力。

至六月,兮甲率軍再次出征,大捷而歸,暫時平息了王朝的西北邊患。

宣王在位四十五年,重用賢良,國力重複,南征北伐,諸侯來朝,是西周中興之主。

可是說,傳奇的兮甲盤成為了一代盛世的明證。

郝本性先生在其考證文章中特別提到,還有一件宣王時器是1974年西陝武功縣周代遺址出土的駒父盨。

記載南仲邦父命駒父到南淮夷徵賦貢時,要謹慎對待夷俗,要“獻厥服”。

那裡所貢是絲織品,表明西周王室貴族從黃淮一帶徵收絲織品。

《周禮·大行人》:“其貢服物。”

鄭玄注:“服物,元(玄纁絺纊也。”

所以,在西周晚期,從黃淮一帶通往西陝宗周,也是一條“絲綢之路”。

由此而知,兮甲盤是西周王朝同東方各族之間的政治、經濟往來和融合的見證物。

兮甲盤,也稱得上是“一帶一路”概念的藝術珍品。

在充分了解了兮甲盤“傳承的秘密”和“銘文歷史價值的釋讀”後,相信很多人對於兮甲盤,堪稱獨一無二的重要性已經十分了解了。

那麼總結一下,兮甲盤內主要內容就很清楚了。

器中銘文一百三十三字,記載中央王朝西周周宣王的歷史,從政治穩定、社會制度、經濟發展多角度記錄一個正在崛起的偉大文明古國。

而這一點,自南宋初年起,經宋元明清歷代金石學大家,研究確認的著述,已經多達百餘種。

所以兮甲盤是已知國內拍賣市場中銘文字數最多、出版著述最多,級別最高、分量最重的青銅器。

首先,所涉人物級別之高前所未有。

比如周宣王,他為西周倒數第二王,開啟了“西周中興”之盛世。

國家博物館鎮館之寶“虢季子白盤”即是周宣王所銘,且比兮甲盤要晚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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