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年代的三個國營陶瓷廠家,生產的精陶、炻瓷、釉面磚這三種陶瓷製品。

由於對原料質量要求含鐵量要少,燒出後胎體要白。

故神垕本鎮的土料,無法滿足要求。

因神垕的土含鐵量稍高,主要適用於鈞瓷,所以轉向西山磨街等鄉鎮開採的白土。

這些白土礦井大都在磨街鄉的尚溝、侯溝、老莊、馬垌、文灣、黑溝以及鄰近的仝莊、大潭溝(屬鳩山鄉一帶,所以馱土馬幫也大多是磨街人。

那個時候,打土井採礦和送土的是在一起的,他們熱情好客。

而馱土馬幫,有幾大幫,所用牲口主要以騾子為主,也有少量的馬匹。

根據各個廠用料的不同,他們有的往國營瓷廠送土。

有的往鈞瓷一、二廠送。

送的土有白土、鹼石、花子土、黑粘土、鋁礬土等。

他們都是在頭一天就把土裝好,用的是長而圓的帆布口袋。

一般一口袋裝有一百斤,一頭牲口可馱三口袋三百斤。

也有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還自己另外再背上一小口袋土,為的是背到廠裡能多賺幾個錢。

當時一斤土大約一點五分錢,一小口袋土有三十斤值四毛多。

按當時的消費水平,能解決一頓飯還綽綽有餘。

馱土馬幫一般是早晨四五點,就趕著牲口出發了。

他們抄近路穿山越嶺,走在彎曲的小路上。

凡遇到上坡牲口蹄子打滑上不去,還要幾個人前拉後推,幫著騾馬上去。

一路走來到神垕,大約是八九點鐘。

馬幫隊到了各個廠裡的加工車間,過完磅開始卸料,把土倒在指定的土堆上,然後到財務室算賬拿到錢。

這時肚子也都餓了,就去到老街上坡口。

把牲口牽到河坡裡拴好,來到賣雜炣的攤前。

這是會花兩毛錢買一碗雜炣,再買一個火燒就著菜吃。

這是馱土人最愜意的事了,吃了飯人會顯得很輕鬆,精神飽滿,因為不用再步行,可以騎著騾馬回家去。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隨著經濟的發展,汽車、拖拉機拉土運輸興起,用牲口馱土運送的方式逐漸消亡。

一隊隊馱土馬幫逐漸消失,“山間鈴響馬幫來”也就變成了神垕陶瓷人心中一個永久的記憶。

不過,就是有著這麼一批批的專業人士,才能讓陶瓷廠始終有著足夠的優質瓷土。

陳文哲這裡也不能例外,也只有更加優質的瓷土,才能做出更加優質的瓷器,就比如眼前這隻盞。

“咦,這隻盞少見啊!”

一邊走一邊看,陳文哲能夠透過回朔那些瓷土,看到當時採土人的情況。

不過,當看到一隻只小盞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這是現代十分有名的志鈞盞!”陳星辰笑呵呵的走過來到。

志鈞盞?陳文哲一臉的若有所思。

現代人創新出來的新品瓷器,都不簡單,比如說這種志鈞盞。

土火作賦,乾坤為盞!

盞這種器型,要想做得好可不簡單。

能把盞做出花來,在我國陶瓷界也是鳳毛麟角的。

就是這麼一句話,才會有著志鈞盞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