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陳文哲的名氣,這件瓷器要是做好了,就算留下陳文哲的名號,也應該會輕鬆賣出個高價。

這就是一件精品瓷,本身的真實價值體現。

可惜,像是這種等級的東西,要是真品,就算是陳文哲也得不到,就算是想看一眼,甚至是上一上手,都是奢望。

在收藏界之中,其實很多收藏玩家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什麼時候,有一些古董寶貝是可看不可玩的。

當時,還有一些寶貝,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看到的。

更有一些寶貝,是不屬於收藏界之中的。

可以看,但不可以玩的,是高階別的古董收藏器。

像百鹿尊這一類的寶貝,多數都與普通人無緣,更是一輩子不能得到的。

所以也就有了“過眼即有”這麼一句安慰人的話,但對於很多普通的收藏者來講,很無奈也沒有辦法。

現在的陳文哲還算可以,有了一定的收藏資格,畢竟還有一批最令人羨慕的寶貝,它們只屬於有錢人的玩物。

陳文哲現在也是有錢人,也有資格收購這種寶貝。

只不過,就算是有錢人,有時候也有一些是有錢無法實現的夢想,比如這一件乾隆時期的精品百鹿尊。

對於陳文哲來說,這件瓷器的價格並不高,但是真是稀有。

這樣的宮廷瓷器,可不是誰有錢,就能買到手的。

沒辦法買,他就只能自己做一件,這已經變成了他的一份日常工作。

製作百鹿圖,基礎的東西都好說,比如胎質、釉色等等,陳文哲都很有把握。

對於他來說,最難的是百鹿圖。

乾隆喜歡百鹿題材,卻不僅止於吉祥之意,也不是一種單純的審美趣味,背後恐怕有更深入的考慮……

據史料記載,“百鹿”和“木蘭秋獮”圖聯絡甚密。

木蘭為滿語,意為“哨鹿”,秋獮指秋天打獵。

自康熙二十二年起,幾乎每年秋天都舉辦“木蘭秋獮”大典。

他認為木蘭秋獮的一個重要目的,是加強對塞外民族的控制。

因此乾隆皇帝於十餘歲始,便隨祖父狩獵。

騎馬射箭是其宮廷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故而乾隆皇帝對木蘭秋獮之“祖制”甚為重視,還命宮廷畫師把實況記錄下來。

若是令造辦處將此畫卷,再傳景鎮工匠照著畫,就沒什麼可懷疑的。

或許同時也結合以往的粉本“百鹿百鶴圖”,以及器形“明萬曆青花五彩百鹿尊”,將這場清皇朝重要的活動,重現於百鹿尊,也是符合歷史道理的。

所以,百鹿尊所展開的畫面,正是帝王銘德之器。

這樣的事情,其實在制瓷之中很常見,但是這對於陳文哲複製百鹿尊來說,就增加了更多困難。

名畫復刻在瓷器之上,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說個最簡單的,你總不能畫的比書畫作品差吧?

最起碼要表現出書畫作品的意境、精髓吧?這些都足夠困難。

更何況,這件百鹿尊上的百鹿圖,可不是簡單的中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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