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也不能高估了盜墓賊的專業性。

當然,他們也有做的比較好的,比如,現在在海上,那些盜墓賊比較專業的是,他們的每艘船上都有潛水裝置。

出海不遠,就是沉船所在地。

在這片沉船水域,陳文哲看到最多的一天,居然有25艘漁船狼奔豕突,左右盤旋,忙來忙去。

當時的場面十分混亂,混亂的得如同一場海戰。

漁船上都有潛水裝置,海面上漂著用於定位的浮標。

可以說只要是過來的漁船,已經是“全民皆撈”。

這些人中有的來自專業打撈公司,另外一些人則是“票友”性質的旅遊潛水教練。

甚至還包括了幾個在漁場裡,撈鮑魚和海參為生的撈海仔。

由於成本不菲,漁民們各自結成了暫時性的“奪寶股份公司”。

由多位漁民以股份制形式負擔盜撈成本,並按比例瓜分所得。

在風氣最盛的兩天,往日寧靜的小島,宛如傳說中的黃金島。

盜撈者們精神亢奮,各式漁船穿梭往來,日夜不停。

文物開始大規模地打撈出水,損壞丟棄不計其數。

不時有文物販子上島,以數百至1000元人民幣的價格,收購瓷器。

在前些年,“國內東北三道崗”元代沉船的發掘過程中,也曾發生類似情況。

不過,當時在有關部門的查禁之下,漁民的盜撈行為很快就被遏止。

這一次卻大大不同,資訊傳播的發達,和民間文物市場的暢通,使得當地漁民對於自己將會收穫什麼一清二楚。

沒辦法,只能說是時代不同了。

要知道在幾十年前,一些老漁民打撈上水下瓷器,都是直接仍會海中的。

現在都是為了利益,只要有錢賺,什麼事情不能幹?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條船之所以還能留下一些東西,不能不說當地好幾個國家的執法部門。

他們雖然搶到了大頭,但是,也為這條沉船做了一點貢獻。

最起碼有了他們的出現,已經避免了很多起人員傷亡。

在這種盜撈寶船的過程當中,特別是在夜晚,因供氧裝置出現故障,潛水員深夜溺斃的桉例比比皆是。

這些潛水員,大多使用危險的氣泵供氧裝置,以延長在水下的停留時間。

這種方法之古老,與1848年人類第一次進行水下考古時別無二致。

那時為了搜尋瑞士湖中的居民遺址,洛桑博物館的館長在小船上,用手動壓縮機為潛水員輸送空氣。

而那些漁民,有什麼好裝備?

有一些人,其裝備甚至還不如一兩百年前的古人呢!

水下沉船海域,不僅出現了明搶暗偷、黑吃黑、非法武裝盜搶的惡性事件,更有甚者,出現一國漁船集資參與盜撈的現象。

這種混亂,等到被各國執法船隻控制了沉船水域,盜撈者的潛水員被攆走了,才停下來。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國家執法人員打撈結束,這水下的沉船,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就變得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了。

後來這裡又被人利用,當做了假寶船,用來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