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石渠寶笈》著錄的贗品,不會晚於乾隆或嘉慶。

另外,《石渠寶笈》有自己的缺陷,它沒有圖片,只是文字,這是古人沒有辦法解決的。

此外,《石渠寶笈》只是相對客觀地,反映了宮廷收藏的情況。

但在鑑別上,仍有很多不嚴謹之處。

這是由幾方面造成的,一方面當時沒有博物館。

無論是皇帝,還是他身邊的近臣,其對書畫的瞭解和學習條件比較差。

而當時都是私家或皇室秘藏,外人沒有特殊的關係很難看到。

編纂者或者鑑定者,由於自己見識的高低,判斷力就會大打折扣。

另一方面,是由當時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所造成的。

皇帝一言既出,別人是無法不遵從的。

比如說黃公望《富春山居圖》的偽品,先進入了宮廷。

乾隆一看甚是喜歡,拼命題詩,讚揚得無以復加。

結果真跡來了,他也明白真跡比假的好,但是自己的身份在這兒,不可能自己承認我看錯了。

所以,他就讓手下的大臣,去題詩說這個真跡怎麼不好,這其實就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把戲。

這可是乾隆真正的黑歷史,可不是憑空汙衊他!

不管怎麼說吧,一本記錄歷代珍寶的典級,特別是記載清代大家作品的典級,其上有著大批畫作,這足以說明金廷標的厲害。

當然,還有更厲害的,這可以透過一件玉山作品,來看出一二。

乾隆三十一年(1766,疆區向朝廷進貢了一塊大玉石。

這塊大玉石,令乾隆想起了金廷標的一幅山水畫《秋山行旅圖》,於是下旨由宮廷玉作承做。

然而,宮廷玉作的二十多名玉匠每天趕製,用了六個月日工,四個月的夜工,只完成了二成,進度異常緩慢。

無奈之下,乾隆下令將玉料運往揚市加工。

這也是揚市首次奉旨,碾琢這麼大型的玉山。

兩淮鹽政決定面,向揚市招募能工巧匠。

一番選拔之後,最終招募了3000名揚市玉匠。

四年後,經過玉匠們日夜的辛勞碾琢,作品終於完成了。

1770年,玉山經水路運回京城。

乾隆一看之下,龍心大悅。

玉料上澹黃色的瑕斑,變成了秋天的草木;

玉料中的綹紋,變成了峻拔的山峰,陡峭的崖壁,山間還隱約現出崎區的棧道,上有趕著毛驢的馱隊在緩慢行走著。

作品構圖層次分明,佈局錯落有致,秋意濃厚,意境高曠。

乾隆三十五年和三十九年,乾隆還先後兩次為之賦詩讚賞。

從此可以想見,這副作品到底有多麼好。

也從此可見,金廷標這個人的作品,都是什麼水準!

雖然不能說每一件金廷標的作品,都是珍品。

但是他的作品,每一件都很不普通,這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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