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街道上,人已經很少了,大多已經回家烤著火吃著熱乎飯了。

周鬱騎著馬行在路上,只覺得今天晚上的風格外的冷,幾百年穿了這幾層的衣服也擋不住骨子裡的寒意。

“籲——”

前面那是……長公主府的馬車?

周鬱牽著馬上前,沒錯了,就是長公主常坐的那輛馬車。

“師傅,師傅?”

坐在馬車上打盹的車伕猛地清醒過來,等看清眼前是誰之後才鬆了口氣,“周公子啊,您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車伕知道這是長公主未來的駙馬爺,所以語氣要親近的多。

周鬱緩了口氣,“殿下什麼時候進宮的?”

“一炷香之前吧,怎麼了,公子?”

一炷香之前,如今長公主入宮能找的人也就只有陛下了,長公主會不會已經和父親見面了?

長公主一開始就說過,不會規劃成婚這件事,所以這時候,會順水推舟的同意了自己父親的請求嗎?

一炷香之前,江思思進了宮,並且偷偷的從乾清宮的側門溜了進去。

溜進去之後江思思幾乎是旁聽了裡面三個人的對話。

果然,大將軍就是不滿意這門親事啊。

但是444說過,如果這門親事黃了的話,攻略難度會倍增,江思思覺得自己還是不想挑戰這樣的難度。

江思思悄悄地退了出來,並且找到了大總管。

不一會兒,大總管就從前門進去,理由是陛下養的兔子突然不吃東西了。

景宣帝那一瞬間還在納悶,自己宮裡哪有什麼兔子,隨即反應過來,自家阿姐那有兩隻兔子啊。

景宣帝又瞅了眼大總管,大總管隱晦的瞅了眼乾清宮的側門方向。

景宣帝明白了。

“朕去看看,馬上就回來,給兩位大人上茶。”

景宣帝終於走了,齊思竹也終於有機會好好勸一勸這位大將軍。

“周老弟,你說的話太直白了,那畢竟是陛下的親姐,你看陛下的臉色已經很明顯的不對勁了。”

周松邑看著景宣帝離開的方向,“我確實是不太會說話,不過陛下這是被我起跑了嗎?”

齊思竹疲憊的搖了搖頭,“陛下平日裡也是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的,周老弟不用擔心,只是這婚事,周老弟還是不要先急著回絕。”

“這婚事往大了說是聖意,聖意不可為;往小了說,又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周老弟你真的問過周公子的想法了嗎?”

周鬱那次在太后的萬壽節上維護長公主,齊思竹瞧著,周鬱也不是完全排斥長公主的意思,反而是有些喜歡的。

只是長公主遲遲不提婚事,周家這邊那時候也沒有長輩在,所以齊思竹一直摸不準這婚事到底是不是一個好苗頭。

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聖旨也已經昭告天下了,萬一能再爭取一下呢?

周松邑也沉默了。

自己回來還沒見過自己的小兒子,只想著趁熱打鐵將這想法提出來,還沒有認真問過周鬱的意思。

等景宣帝回來,臉色已經瞧不出之前的那般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