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回到房中又換了身家常衣裳,這才敲開了文楚房間的門。

每次去賢侯爺府上回來,江思思都會感覺鬆了一口氣。

“怎麼還得等著我,你以前可從來沒等過我一起吃飯。”

文楚正坐在桌邊看書,聞言笑了笑,“在侯府的時候,你哪天不是零嘴不斷,午飯晚飯動不動就不吃了,若是等著你一起,我早就餓死了。”

剛到北境時,二人住在一個大院裡,下人來送吃食時就一起端來了。

後來江思思迷上了外面的零嘴,就不怎麼按時吃飯,侯夫人特意叮囑了廚房給江思思單獨準備著,二人慢慢也就不再一起吃了。

說起那那時候的囧事,江思思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誰叫北境的東西太符合自己的口味呢。

“哦,對了,今天賢侯爺叫我去,給我看了一樣東西,你猜是什麼?竟然是御米殼!”

“御米殼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你如今在我這,倒是不用擔心。就怕這東西流到北境侯府去。”

“你這麼緊張,是什麼毒物嗎?”

“這倒不至於,就是長期吃容易上癮,人漸漸的也會變得體弱多病,你記得給侯爺傳信,讓他們多注意一下飲食。”

思思總是這樣,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嗯,我會告知外祖的。”

“不過,”文楚不緊不慢開口,“我聽說賢侯爺對你有意?”

——咳——咳

文楚將自己的茶杯送到江思思手裡,“慢點。”

喝了口茶,江思思終於有機會開口,“誰告訴你的?”

文楚慢條斯理的吃了口菜,“也沒誰,就是今天下午你出去後,我聽見有人議論。”

“哦,他可能是有點兒那方面的意思,不過我都明裡暗裡的擋回去了,問題不大。”

這話題怎麼好像越來越危險。

“不過思思,當初咱們第一次見面,我記得你穿的不是宮女的服飾,這些年我也一直沒問你,你是跟著誰跑到宮裡去的嗎?”

這話問的,實在是錯漏百出。

若是誰都能隨隨便便跑到宮裡,那還要宮牆和侍衛做什麼?

“啊,是啊,我跟著別人混進去的,那時候宮裡不是正亂著嗎。”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本來就是宮裡的人呢。”

江思思被他逼得簡直要冒出汗來,“怎麼會呢,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次日,江思思剛起床,就聽夥計說,表少爺已經出去了。

打探訊息去了吧。

不對,他不會又戴著那劣質的人皮面具吧!

昨天自己心神不寧的,就把這事忘了,還是等文楚回來吧。

到了晚間,江思思終於逮到了人,親手把人按在水池邊淨了臉,準備給文楚的臉“加點兒東西”。

誰知自己的手剛碰到文楚的眼睛,文楚就哆嗦了一下。

“你,怎麼了,你不會有潔癖吧,那要不我說你做……”

文楚搖搖頭,臉不知怎麼有些紅,“沒事兒,你繼續就行,我都記著呢。”

文楚東西學的很快,沒幾天就掌握了這門本事。

江思思欣慰不已,自家孩子就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