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和幾個妯娌見了面。

程氏又道:“本應該立即給二弟妹接風洗塵,但母親病著,還是等晚上二叔回來一起用飯吧。先陪二弟妹去璧山院歇息。”

梁臻初來,又聽聞老太太病了,也忙問候了幾句。

程氏只說是風寒,身子有些乏,倒不是特別打緊。

一眾人來到璧山院,是個清雅的小院落。

統共八間房。

還是和前世一樣小。

只是梁臻也有心理準備,沒表現出什麼異常。

妯娌們寒暄幾句,就先告辭,讓母子兩人休息。

從雲州來,沒有帶多少奴婢,只有梁臻從家中帶來的陪嫁和夏禮陽用慣的僕從,剩餘本地的,問明瞭意見,願意留下的都給了放奴書。

梁臻和其餘人收拾東西,順便參觀新家。

北方的宅子疏闊,和南方小橋流水截然不同。

院子倒是方方正正,就是有些冷清,沒什麼植物,唯有一顆極高的柏樹枝葉繁茂。倒是和一路過來的奼紫嫣紅極不相符。

夏嬋早已知曉結果,但還是比印象中更加寒酸。

可嘆年幼自己沒有印象,而母親竟然也沒覺得不妥。

草長鶯飛奼紫嫣紅的季節,竟然只看得見綠色。

林媽媽站在四周看了,忍不住悄然對梁臻道:“太太,咱們姐兒也大了,以後再擠在一處怕是不妥。”

梁臻自也清楚院子太小。

“咱們剛剛過來,老太太肯定是還沒來得及安排。”梁臻道。

梁臻指揮著僕婦收攏箱籠。

還是和前世一樣,梁臻夫妻倆住在主屋,將較為寬敞的三間東廂房給了夏嬋。

東廂房旁邊便是一叢翠竹,窗前綠影浮動,是前世夏嬋最為喜愛的風景。

房間內早已打掃乾淨,院子沒有小廚房,景安準備給夏嬋泡茶,卻見耳房裡連燒茶的小火爐和炭火都沒有。

她有些氣急。

便是她也知道這些是基本的東西,只清掃了房間,卻連一口茶都不給麼?

景安將事情跟夏嬋說了。

“這些都是小事,你也彆著急上火的。”夏嬋拿出李子和桑葚果,都是剛在街邊,她叫人買的鮮果,剛好解渴。

前世她生氣地叫景安去找管家的大伯母去要東西,卻不知怎麼就傳出她驕縱的名聲來,連父親都聽說了,悄然跟她說祖母病了,些許怠慢是正常的,叫她不要任性。

景安看似老實,實則很有心計。

她道:“小姐,這看似是小事,實則是大房並未將咱們放在眼中。沒有哪家做事是這般做派的。”

“這到了,這不是祖母病了麼?我們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能給她老人家添堵。”夏嬋一句話,叫景安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阻攔夏嬋姑娘的孝心吧?

夏嬋不但叫景安不準去拿東西,還叫林媽媽過來端走一盤果子,說了幾句話。

直到晚飯時分,夏禮陽回來,叫妻兒去見母親,才發現屋內竟連一口茶水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