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碰運氣嘛,我知道。”

陳詢笑了笑,把兩張信封遞給學生會的張恆,臉上沒什麼表情,轉身離開。

“同學,請等一下……”一名矮胖的男生忽然叫住了陳詢:“你這首詩歌不符合體裁,可能要拿回去再修改一下。”

陳詢皺了皺眉,他之前看過了告示欄上面的公告,這次江城大學的詩歌大賽接受一切體裁的詩歌投稿,並沒有定字、定句、定節、平仄等要求,別說只有三行字,就算是隻有三個字一樣能參與。

這擺明了就是找麻煩。

“那請這位同學說一下,是哪裡不符合體裁?”

陳詢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的問道。

“我說不符合就是不符合,你就這幾行字還想參加咱們江城大學的大賽?”矮胖男生抱起雙臂,居高臨下的說道:“想投也行,垃圾箱就在旁邊,但我們這裡不行,所有詩歌都會在網上進行評選,這代表咱們江城大學的臉面,我不希望裡面出現這種拙劣的詩詞。”

張恆愣了愣,似乎也沒想到自己的“下屬”會自作主張,當眾搞事情,想玩打臉這一套。

“噢?是嗎?”陳詢沒有理會郭洋,眼睛只盯著張恆,“張副主席,你覺得呢?”

陳詢的眼神很平靜,沒有絲毫怒意,但就是讓張恆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如果沒有前幾天在活動教室發生的那些事情,張恆絕對不會有這種感覺。

他知道,眼前這個同學對學生會沒有一點敬畏之心,是真有膽量掀桌子,甚至鬧到校方那裡去的。

本次的“詩歌大賽”,學生會只是承辦方,沒有權利審稿,除非是參賽作品裡出現踩紅線或者特別低俗的內容,自己才有拒絕的權利。

真要鬧到上面去,張恆自己就得被團委老師先弄一頓。

“郭洋,先把這位同學的稿件收起來,某些低劣的作品自然會有評委淘汰掉,我們學生會是為此次比賽服務的,沒必要管這些事情。”

張恆感覺臉上掛不住,話裡話外都是諷刺。

郭洋表情一滯,雖然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的“領導”會服軟,但也知道自己剛剛自作主張讓副主席有點下不來臺,還是不情不願,默默地收好陳詢的投稿新建。

“你也知道學生會是搞服務的?我還以為你們的牌子掛到校高官辦公室了……”陳詢嗤笑一聲,“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最後這一句話算是群體攻擊,覆蓋面極廣。

陳詢以為上次之後,張恆應該會自覺一點,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還真沒想到他竟然又跳出來作妖。

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罵自己的作品是低劣的垃圾,這就讓人不能忍了!

以陳詢現在的心智,不是沒有其他平和的方式抹平這場爭端,但面對學生會的這群沙雕,完全沒有這種必要。

狗咬了你一口,確實不能咬回去,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拿石頭朝它腦袋狠狠來一下,以後一定會長記性!

這一次不單指

“這誰啊?這麼生猛,就這麼罵學生會?”

“牛逼,早他媽看這些人不爽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最好打起來!”

“我要是被人指著鼻子罵,肯定幹他丫的!”

前一次發生矛盾只是在教學樓的教室裡,那天只有幾個人見證了事情的經過。

這次就不一樣了,圖書館門口人來人往的,很多人衝著詩歌大賽的獎金過來投稿,少說也有幾十個學生。

張恆聽到這些略帶驚歎的竊竊私語,臉色鐵青,想要發飆卻又沒有那個膽量。

一直到陳詢轉身離開,張恆都沒有任何言語。

他很清楚,事情鬧得越大,自己就越難堪,最好的方式就是先避開。

最讓人生氣的是,這事本來就跟自己沒有關係!完全是郭洋那個傻逼挑釁的!

“我今天有點累,你們繼續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