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終開第六識!(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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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接過,花費半刻鐘時間仔細翻閱了一遍,已經瞭解仁宗朝年間兩教交鋒的大致情況:“原來真定禪師持誦光德佛號,消過去生中,一切瞋業,想來那瞋業最重的邪教徒,最是禁不住這等神通。”
智願禪師露出崇敬之色,唸誦佛號:“南無光德佛!”
高俅不關心南無這個,南無那個的:“禪師,我們想要找的是明尊教賊子,貴寺的所謂神通難學,現在又沒有別的發現,繞了半天,不是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智願禪師又是一聲:“阿彌陀佛!”
李彥則道:“有了大相國寺與明尊教之前的衝突,我已經有了些想法,高提點,我們此來也已經打擾了,這就告辭了。”
智願禪師對於明尊教其實不感興趣,關切地道:“檀越何時再來天王殿,老衲恭候!”
李彥微笑:“大師客氣,下次一定來。”
雙方行禮後,他帶著高俅,毫不留戀地往外走去。
智願禪師目送著這位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空落落的,有種好處被人拿了去,卻未能得到回報的感覺。
相比起被白嫖的智願禪師,高俅跟著一起出了大相國寺後,已是迫不及待地道:“林公子,真的有明尊賊子的線索了嗎?”
李彥帶他遠離了後面的邏卒,才開口道:“我懷疑班直侍衛內,有明尊教的內應。”
高俅臉色劇變:“班直侍衛,那可是守護官家的近衛,這話不能亂說,可有根據?”
李彥最關鍵的根據,就是官家弒母的訊息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認為向太后的衣帶詔在“佐命”手裡的,只會是宮內涉及或目睹搶奪密詔的人,呂師囊設計引“佐命”出來,目標是太后密詔,從這點上來看,明尊教在宮內很有可能埋有眼線。
不過這個眼線,到底是太監、宮婢還是侍衛,卻是難易確定,關鍵是這條線索也不能說。
所以李彥道:“明尊教多年煽動造反,禍亂地方,京師重地卻罕見身影,如今為什麼一下子囂張起來了呢?我之前不明白,現在才意識到,太后在大相國寺內遇刺,是一個轉折點。”
高俅有些明白了:“林公子的意思是,明尊教原來忌憚大相國寺的高僧,在他們手裡吃過大虧,所以不敢來京城鬧市,但之前太后在大相國寺內遇刺,他們一看機會來了,才會興風作浪?”
李彥道:“不單單是遇刺,那時我恰好在現場,無憂洞賊首十分囂張,殺害了不少班直侍衛和寺中武僧,明尊教恐怕是確定了大相國寺在遇刺事件裡表現不堪,認為這個舊敵已經沒了威脅,行動才放肆起來。”
“而知道刺殺案細節的,除了大相國寺的僧人外,就是宮中的班直侍衛,如果明尊教的探子就在班直中,哪怕不是當日護衛太后的,事後也能知道同僚們傷亡慘重,由此將訊息傳遞給明尊教。”
高俅低呼道:“那官家有危險?不行,我要速速進宮,稟明官家!”
李彥看了看他:“高提點,我建議你稍安勿躁,首先這是推測,並無任何實證,其次就是有實證,如今的班直侍衛有多少人,又要如何搜尋賊子呢?如果弄得人心惶惶,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反倒要擔大責任的!”
高俅面色數變,停下腳步,開始自我安慰:“這……確實如此!即便是邪教中人在班直內安插了一兩人,也頂多是傳遞些訊息,肯定傷害不到官家的,傷害不到的……”
李彥道:“所以我們目前,有一壞一好兩個訊息。”
“壞訊息是,就算知道班直侍衛內,極有可能藏著明尊教徒,也會投鼠忌器,難以透過大肆搜捕將人找出來。”
“好訊息是,這種內應對於明尊教來說,也是十分寶貴的,一旦拿下,對於搗毀明尊教在京師的剩下賊人,肯定有著巨大的幫助。”
高俅連連點頭:“林公子所言有理,那我們怎麼抓到那個邪教內應呢?”
李彥看著他:“高提點,皇城司內是不是也有班直?”
高俅面色再變:“還真有,但他們不屬於我皇城司,只是受官家調配,過來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