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

吳承安的滿月宴結束,其他人各回各家。

江橋喝了點兒酒哼著小曲兒從隔壁幽幽的走回家,院子裡的燈籠亮著,白仙子正在清理地上的瓜子殼。

“喝酒了?”她皺皺眉,從江橋身上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不多,就一點兒果酒,我又沒醉。”江橋蹲下來幫她收拾地上的垃圾。

白仙子看看隔壁的那棟小樓,2樓和三樓都還亮著燈,便抿了抿嘴:“那個……粉色的小海豚是什麼?”

“嗯?”

“就是不小心碰到會嗡嗡震動的那種。”

“???”

江橋神色古怪,剛剛他們在打遊戲的時候,這群女人到底聊了些什麼,開口就是虎狼之詞。

難怪都說結婚女人聚在一塊兒,開口就是汙汙汙的小火車,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白仙子看他的樣子忽然也有點不好意思:“她們一直在聊,我就是聽著偶爾插一句話,就是……”

“就是有些地方聽不懂是吧?”

“嗯……”

“聽不懂就不聽,別跟著她們學壞了。而且你身體裡已經有一個魔女了,再沾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好。”

“我覺著也是。”

江橋笑眯眯的摟住仙子的細腰:“走走走,我們洗澡去,我給你講一下什麼東西比粉色小海豚更好……”

……

十月,國慶節。

白仙子身著輕衫溫柔的坐在梳妝檯前,黑亮的秀髮自然披散下來,鏡中的她比出來時的孤高更多了許多溫柔的嫵媚。

她現在只是江橋的妻子,白月靈,而非當年的白帝。

梳妝打扮完畢,回頭看看依舊睡得香甜的菜狗,走過去把他的被子一掀,露出他健壯的上半身。

“起床啦,白大褂今天結婚,你別忘記了。”

江橋揉揉眼睛,目光中的模糊身影緩緩重合,嘟囔道:“我沒忘啊,現在不是還早麼?”

“不早了,別忘了,你要去娶親的。”

他長長打了個呵欠,張開手臂,道:“不聽不聽,要老婆親親抱抱才起來。”

“好了,快起來。”白仙子俯身抱了他一下。

他指指嘴巴:“還有親親。”

“你沒刷牙!”

“那我親你。”江橋摟住仙子的脖子就朝著她吻過去。

“……唔,你親就親,脫我衣服幹什麼?”

“你看我也沒穿衣服啊。”

“……”

許久之後,白仙子才紅著臉把衣服穿上,看他一臉滿足的樣子,就很想咬他一口,剛才打理好的頭髮亂了,害得她現在又要再整理一遍。

盯著仙子曼妙的背影,江橋嘿嘿笑了一聲,穿著褲衩跳下床跑去衛生間裡洗漱。

“月靈,你說初夏現在有身孕了嗎?”江橋刷著牙,含糊不清的問道。

“上次見面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