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沙慶豐也十分贊同,被冤枉之後,又冤枉了胡少,反被胡少鄙視,他心裡也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把罪魁禍首逮住之後,立時覺得暢快多了。

“你們還不知道吧。”與此同時,馮先生也反應過來,立即笑嘆道:“你們知道古玩店那條隧道通往哪裡嗎?”

沙慶豐眨眼揣測道:“銀行金庫?”

“不對。”馮先生輕輕搖頭,直接揭示答案:“通向兩依藏博物館,剛才我也進去看了,隧道的盡頭已經挖到門口的位置,只要幾個小時的工夫,就可以挖到博物館的內部。”

“什麼?”

除了王觀以外,其他人頓時吃了一驚,感到十分出乎意料。

“那兩個人真是處心積慮啊。”

此時,馮先生又嘆道:“從三年前就開始謀劃了,先是盤下那家古玩店經營作為掩護,而且不是晚上工作,而是選擇在白天最熱鬧繁華的時候,有車流人流的喧囂聲音遮人耳目,一個人在店面前坐檯待客,另外一個人慢慢的挖隧道。足足挖了三年,終於成功在望了。”

“……好毅力。”

這個時候,也只有王觀有心情誇讚了,不過他也有些奇怪:“既然快要成功了,為什麼還要在博物館犯下案子,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要的就是打草驚蛇。”

馮先生苦笑道:“兩個人屬於所謂的高智商犯罪團伙,對於人的心理把握得非常透徹,昨天他們這麼一鬧,博物館的防守工作肯定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十分緊張,如臨大敵。一根弦繃得很緊,不過等到焦尾琴的展覽結束之後,防衛人員肯定會鬆懈下來。”

“那個時候,就是鑿通博物館大肆搜刮的最好機會。這個計劃一環扣一環,而且又籌謀了多年,有心算無心之下,說不定真讓他們得逞了。”

說到這裡,馮先生十分感嘆:“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他們兩人根本沒有料到會被你們跟蹤了,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莫名其妙的不栽了跟頭”

“有什麼好奇怪的。”

王觀微笑道:“想必去參加拍賣會的時候,他肯定經過了喬裝打扮,以為沒人認得出來。但是不要忘記了,我們之前沒見過他的正臉,所以是靠體型來認人的。當時我感覺他的身影非常熟悉,就抱著試試看心態尾隨去了。反正錯了沒有損失,沒想真的是他……”

“這叫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此時,馮先生爽朗笑道:“你們知道他為什麼去拍賣會嗎?因為拍賣會上有他竊取得來的贓物,經過改頭換面之後,就透過那家拍賣公司上拍。沒有料想卻碰上了你們這些被他陷害過的人,這才莫名其妙的敗露了籌備多年的計劃。”

“這……還真是因果報應啊。”

老孟和皮求是深以為然,多多少少也比較相信這個。

對此王觀就是笑了笑,不發表任何意見,他就是覺得巧而已,也與因果扯不上什麼關係。畢竟那人就潛伏在古董街附近,偶然遇上很正常,只不過是辦案的人能力有限追查不到罷了。

然而王觀這樣想,不代表馮先生也是這樣覺得,在他的心裡王觀簡直就是福星呀。如果不是王觀的發現,指不定過一段時間,他的兩依藏估計要蒙受一次重大的損失,那個時候恐怕不只是丟失三五件東西那麼簡單了。

就是因為明白盜竊團伙的陰謀,如果沒有敗露的話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馮先生自然十分的感激王觀,那是一種發自真心的感謝。隨即馮先生再次發出邀請,希望王觀等人可以去他家作客,給他一個表示感謝的機會。

如果說之前的邀請,馮先生多多少少有些別有用心,在打王觀焦尾琴的主意,可是現在完全是一片誠摯,王觀自然不會拒絕,順勢點頭答應下來。畢竟馮先生邀請的不僅是他而已,還包含了皮求是等人,他現在沒理由替人拒絕。

之後的事情也不用多提,反正筆錄也完成了,在馮先生的引請下,大家直接來到了他的奢華別墅。幾人才在廳中坐下來不久,等到傭人沏茶上來的時候,王觀就看到王館長也趕了過來,打聽明白怎麼回事之後,又少不了一番感慨。

“真是利慾薰心啊。”王館長感嘆之後,也有些不放心:“不行,回去之後,我也要叫人在故宮附近探查一下,免得也有類似這樣的情況發生。”

也不怪王館長多心,主要是現實比傳奇故事還要離奇,不得不防。

“對了,那個人到拍賣會是為了檢視贓物拍賣的結果。”就在這時,王館長十分好奇道:“那麼你們呢,去那個拍賣會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