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王館長抱著古珍,竟然向王觀輕輕鞠躬。

“王館長,您這是做什麼。”王觀一驚,本能的連人帶椅避開,差點摔了一跤。

“小友,謝謝了。”王館長身體依然保持鞠躬的狀態,而旁邊的錢老和周老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笑容,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王館長,您這是要折我的壽啊。”王觀連忙繞步過去攙扶。

王館長紋絲不動,硬是再一鞠躬之後,這才直起了身體,鄭重其事道:“小友不用介懷,這個禮不是我在拜你,而是替古琴在謝你。如果不是你的發現,這件傳世重寶恐怕還流落在海外,甚至明珠暗投,說不定會在某天徹底的消失了。”

“王館長的意思是……”

適時,王觀心中一顫,有些jī動起來:“這張古琴真是?”

“真是焦尾?”俞飛白叫了出來,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之色。要知道,雖然大家口口聲聲說這琴很有可能是真品,但是心裡卻沒有絲毫把握。

實際上,大家已經做好了古琴是仿品的心理準備,只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過來做個詳細的檢測,好讓自己死心而已。

如今,看王館長的模樣,似乎這萬分之一的機率,真給他們遇上了。

“飛白,你剛才說什麼焦了?”

與此同時,唐清華一臉驚疑,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自己聽錯了,而不是肯定王館長手裡抱著的就是傳說中的絕世名琴焦尾。

不僅是他,蕭山的情況也差不多,一度認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焦了,別打岔,聽王館長說。”

這個時候,俞飛白欣喜若狂,又十分不解道:“王館長,一千八百多年的木頭,能夠完好無損的流傳到現在嗎?”

“一般情況下,肯定是不能的。”王館長也是非常的感嘆:“不過焦尾琴卻是例外,其實你剛才也說出了為什麼琴身歷經兩千年歲月而不朽的原因。”

“我說了?”俞飛白徹底愣住了,迷迷糊糊道:“我說什麼了?”

王館長才想解釋,卻聽見唐清華一臉驚愕,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焦尾琴,我沒有聽錯吧,真的是蔡邕的焦尾琴?”

“唐青huā,你別總是打岔行不行。”俞飛白怒目而視,沒好氣道:“先給我憋著,等王館長解釋清楚了你再叫。”

“呃……”唐清華無語了,一肚子的疑問卻沒人解答,其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呵呵,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交流。”王館長溫和笑道,實際上在知道結果的剎那,他的心情也是非常jī動,簡直難以用筆墨形容。

昨天呂珍把古琴送去檢測的時候,故宮的一幫專家經過目測鑑定,也覺得是仿品可能性比較大一些。不過為了慎重起見,馬上安排儀器檢測。

也沒huā多長時間,檢測的結果就出來了,卻讓大家感到非常的意外,難以置信。因為資料資料表明,古琴的歷史已經超過了一千九百年。要知道,儀器檢測儘管有誤差,但是誤差最多是上下浮動幾十年而已,不會超過一百年的基數。可是現在卻顯示一千九百年,比大家預計的一千四五百年,足足多了將近五百年的差距。

這個的結果,讓大家茫然不知所措,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帶著患得患失的心情,又反覆檢測起來。兩次、三次……十次,二十次,一直檢驗了三十次,每次的結果都相差不多,才讓大家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接下來的情形也不用多描述了,研究室的人狂歡慶賀,越來越多的人聞訊而來,根本顧不上休息,連夜研究,想要破解琴身不朽之秘。

一夜奮戰,通宵達旦,直到天色破曉,才總算是有了一點兒成果。

王館長緩緩的講述,長嘆道:“小友,你不知道呀,剛才我說要把古琴帶出來,有幾個傢伙死活不肯,幾乎要和我拼命。好說歹說,他們好不容易才同意了,但是務必讓我把東西拿回去,不然的話,他們非吃了我不可。所以,你看……”

“咳,王館長!”王觀避而不答,只是好奇問道:“您還沒說呢,到底是什麼原因,才使得琴身兩千年而不見腐朽毀爛?”

王館長有些失望,不過卻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揭示了其中的緣由:“說了你們可能不信,但是研究的結果卻表明,琴身之所以能夠這麼長時間不朽,那是由於整個琴身木質的內部,蘊藏了一種罕見的元素……”(未完待續)